没卖完,就回家了。毕竟凉了更不好卖。
远处,花开正艳的老桃树下,一男子翩然而立。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手执一柄折扇,落英缤纷下,超凡脱俗!
“公子,这家也没有客房了!”杜衡急急从一家客栈里出来,苦着脸对树下的男子小声道:“要不,咱不住那天字号房……”
“你是让本公子与那些一身臭味的凡夫俗子同住一室?”
男子转身,高而挺的鼻梁,薄而红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一双狭长的凤目添了些许妖媚。头束白色丝带,身着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身材挺秀高颀,飘逸出尘。
剑眉微蹙,俊美的脸此刻有些愠怒之色,拢起折扇在名叫杜衡的随从头上敲了下,“你这猪脑子,就不能花些钱,叫那些人让出来?”
杜衡委屈地摸了摸脑袋,为难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咱来晚了!而且,这里不是锦州,穷山恶水出刁民,公子咱还是换一家吧!”
他没告诉自己的主子,方才他敲响一个房间的门,想花些钱请别人让出来,结果出来个光膀黝黑的壮汉,胸膛亮着一片骇人的花绣。恶狠狠问他做什么?
他哪还敢说实话,保不准对方是什么江洋大盗,劫财倒也罢了,若是起了杀心,那还了得。
只满怀歉意地说了句“走错房间了”,便一溜烟跑的飞快。
此刻还心有余悸。
白墨暗骂了句蠢东西,自顾往前走。
“好俊俏的小哥啊!”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妇人,抹着厚厚的脂粉,穿着廉价的纱衣,一来便拉住他的胳膊。
“小哥,来玩玩啊!”
升平镇不比大城市,虽然有需求,但没有正规的青楼妓院,也没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大多都是些半老徐娘,接待一些穷苦的贩夫走卒,路过的流匪草寇,寻一间偏僻的破烂屋子,便能把生意做了。
白墨用丝帕捂着鼻,那妇人身上劣质脂粉味熏的他恶心。
“滚开!”一把将妇人甩开。
“哎呦喂!”妇人险些没站稳,正了正身子,也不恼,笑道:“小哥好大的气性!可是受了委屈,让姐姐来安慰安慰你可好?你长得这般好看,姐姐我不收你银子便是!”
白墨已经对这大白天当街拉客的阵势惊到了,如今看来,这妇人还缠上他了。
不耐烦喊着杜衡:“快些把她打发走!”
杜衡小跑上来,像赶苍蝇一样,“去去去!你这副模样就别出来吓人了!”
妇人一听,笑脸变冷脸,双手叉腰,“这就想打发老娘走,门都没有!”
说罢,猛一把抱住杜衡,大喊:“非礼啊!光天化日非礼良家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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