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递给慕瑾夜。
“不必了!”慕瑾夜摆摆手,“好多了!”
秦风严肃道:“属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为何卓公公会来锦州?难道只是为了送那几盆番邦来的果子?”
慕瑾夜轻笑,“送果子假,试探是真!父皇年迈,国事上已力不从心。如今太子笼络了朝中一部分大臣,开始与卓进忠分庭抗礼。若是太子继承皇位,那便是卓进忠及其党羽的末日!他自然知晓这一点!”
“所以……他想另外找个继承人?”秦风接过话,冷笑一声,“这两人狼狈为奸多年,如今终于反目成仇了!”
慕瑾夜微微笑道:“因利而合,利尽而散。一个鹬,一个蚌,谁又甘心被对方吞食!”
“那王爷便做那个渔翁!”
“哪有那么容易!扶植一个傻子做傀儡皇帝,这自然是最好的计划!可卓进忠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很,他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的!我猜想,此次来锦州,他有更重要的事,并不是刻意为了试探我而来!”
秦风点点头,“会不会与青州的遇伏有什么关联!听闻东羽党近日在青州一带活跃……王爷,需不需要属下调查此事?”
“不必了!目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党同伐异,实则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咱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慕瑾夜神色担忧,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
两日后的一天夜里,卓进忠差人请慕瑾夜往馆驿一叙……
第二日,卓进忠便启程回京。慕瑾昀和慕瑾宇也各自回到自己封地。
锦州……终于又恢复了一片祥和。
慕瑾夜看着那远去的仪仗,愁容满面。
“爷?”陈大宝唤了声,“日头毒辣,当心中了暑气,咱回吧!”
“嗯!”
秦风察觉慕瑾夜有些异样,因人多嘴杂,并未细问。
待回到畅意园后,屏退了下人,才开口问道:“王爷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慕瑾夜站起来,看着窗外被日头烤焦的芭蕉叶,冷冷说道:“东厂已经知晓当年护国将军府满门案中还有漏网之鱼!”
“这……”秦风也是吃了一惊,“当年唯一知晓此事的那个牢头已经死了,东厂是如何得知?”
“东厂行事向来诡谲,耳目遍及各地。知晓此事也是早晚的事!”
“那……东厂是否已经找到当年牢中被调包的那个妾室?”
慕瑾夜笃定道:“应该没有!你我也不过几月前知晓当年还有活口,若东厂找到了人,不会杀人灭口,定会押解回京。而此次看来他们是空手而归!”
秦风低头思索片刻,“那牢头临终前说那个妾室当时已有身孕,不然将军府的人也不会冒险送出大牢。若她还活着,那孩子应该已经十五岁了!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慕瑾夜沉声下令:“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比东厂抢先找到那个女人和孩子!”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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