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处于小康阶段的平头老百姓,平时有个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胆大妄为!
有多少钱也不够他这样折腾下去。
裴伟文躺在床上,书倒扣在他的腿上,胸膛上下起伏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让他再多跪会儿!简直不像话!”裴伟文的想法很简单,以后就算裴然的学上不成,也可以继承他的家业,进工厂里面。
当一个技术工人靠本事吃饭。
所以即便是他的心思不在学习上,家里的人也没有多加看管过,男孩子有时候不是靠管出来的。
可是,他即便是没有大的成就,也不能做一个对社会有害的人啊。
那打架斗殴出了人命是闹着玩呢?听说在场的人都负了伤,被捅了几刀的那个人都快不行了!
想起裴然如果那只脚迈到了后街的胡同里面而没有被人叫走的话,那他的一辈子都将会附上怎么样的枷锁,裴伟文的心里都一阵阵的后怕。
“别管他!让他跪着!”他声音透着缝隙传到了裴然的耳朵里面,王淑敏掩了掩门。
“你说这个干什么!”她急了,还得压低声音说。
这么冷的天,如果跪一夜的话,就算是再强硬的身子骨也得生病。
她想着,裴然自己在那待一会儿就自动起身了,他又不是不懂得变通。
谁知道,这话他还真的听了进去。
即便是腿上的血液已经不流通了,酸胀的让他恨不得能够呻吟出声。但是裴然拿自己的拳头抵在了膝盖两侧,依然一动不动。
他的上半身挺的直直,不光有身体上的惩罚,他的心里也在默默的为那个被捅的同龄人祈祷。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孩子对于家庭来说的重要性,尤其是独生的子女。如果他有什么差池的话,那这个家庭就处于支离破碎当中了。
只因为几个年轻人的好斗凶猛。
裴然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更加的觉得自己年少轻狂,这为他以后的行事稳妥打下了基础。
这一夜过得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安生,王淑敏卧室里面的灯亮了又暗,寂静的夜里当中时不时的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直到天微微的亮了。
一夜未眠的裴伟文睁着有些疲惫的眼睛推开了门,看着那个已经支撑不住的身影,依然固执的跪在那里。
“你是不服气?”裴伟文穿着拖鞋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
裴然的膝盖已经没有直觉了,他全凭着意念在支撑着,每次想要起身的时候他都咬着牙再坚持坚持。
裴伟文这一脚极重,而他的下半身早已经没有抵挡的力气,裴然一下子被踹趴在了地上。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裴然的鼻子擦着地板,火辣辣的疼,想要起身,但是僵硬了太久的腿没有力气,只能像个蛆虫一样挺着自己的上半身想要站起来。
王淑敏跑出来,责怪的看着裴伟文:“你干什么?”
“他跪在这里一夜,连累一家人睡不好,你问问他想干什么?!”裴伟文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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