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抬头看着自己昔日的小姐妹已经不见踪影,周围的人视她若无物,只有舒颜站在她的身边,还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黄发女孩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舒颜看着身后的侍从,示意他带她离开这里。
经历了这场闹剧,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即使别墅里面的灯火通明,但是舒颜抱着胳膊站在泳池边还是感到了专属于黑夜的凉意。
听着身边的同龄人高谈阔论,那些奢华品牌的最新款。改变的是模样,不变的是光鲜下被日渐腐蚀掉的心。
舒颜有些出神的看着泳池残留着的色彩,五颜六色的在霓虹灯下泛着油腻的光。
舒颜看着人员打开了泳池的阀门,活水冲刷掉了痕迹,泳池里面又一片崭新。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呢,舒颜轻轻的抬起了头,夏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起她的发。
肤浅,自大,冷漠。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舒颜正在出神,水波粼粼中,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似乎不意外:“怎么?同情她?”
裴然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晃了晃,眯起了眼睛,看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
莫名觉得舒颜跟酒红色十分登对,危险,令人着迷。
越是接触久了,她身上散发的醇香气息就越是令人欲罢不能。
他薄唇微动,轻轻吐露:“不。”尾声稍稍上扬,带着些遗憾的意味在:“一点英雄救美的机会也不给人留。”
裴然的五官偏硬朗,转过头来看着她,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他的眼瞳不同于旁人,纯粹的黑中带着折射的光,收起利爪的狼不太熟练的向猎物示弱,很容易让人沉溺。
从一开始他就紧盯着舒颜,跟着她从花园里来到泳池,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可是后来发现他的担心纯属多余,短时间内将同龄人跟自己完成转化,爆发力可见一斑。
没想到这还是个自保能力极强的猎物,怎么会看上周朗那个酒囊饭桶?
舒颜对望着他的视线,空气中隐隐带着较量和试探。片刻之后,舒颜伸出了左手,食指和中指夹在高脚杯的中间,从他的手中移过了红酒。
她轻轻的仰着头一饮而尽,露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颈,裴然的眸色加深。
有猩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蜿蜒着流下来,在脖颈留下优美的曲线,直到进入看不见的峰峦。
他的视线回到了女生的脸上,她轻挑着眉,美的不似常人。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望着,也能激起裴然内心的情绪,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他想擦去她嘴角的红,想触碰。
看到了他眼中的危险,舒颜突然轻笑了一下,不同于初见时的时候带着嘲讽。
她的笑在夏夜微风中宛如淬了毒的罂粟,能激起人最真实的悸动。裴然的眸色宛如打翻了的墨,紧盯着她,危险的气息散发出来。
舒颜置若罔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把酒杯塞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在夜晚中摇曳着远去的黄玫瑰,裴然觉得自己刚才被她有意无意勾过的掌心,着了火一样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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