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的五官让月兰心想到一个人。
“我是顺天府的府伊易洪春,月兰心,你可知罪?”易洪春大约四十多岁,油腻的脸,眼睛细小,看到月兰心波澜不惊的脸容时,他心里暗暗吃惊。
就冲着这份淡定自如,自家女儿就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有人要她的命,不然,就要把易洪春通敌卖国的事揭发出来。
起初,易红来信说请求父亲帮忙除掉月兰心,易江春以为时真看上了月兰心,易红争风吃醋罢了,并不在意,谁知,有人给他送了信,让他务必除掉月兰心,否则就把他跟齐天明串通的事上报朝廷,易洪春才不得不对月兰心下死手的。
月兰心身怀绝技,连太后都对她刮目相看,要把她除掉,谈何容易,易洪春虽是顺天府的府伊,也架不住皇太后要保住月兰心。
所以,吕方把月兰心带来顺天府的路上,易洪春故意收卖人心,让人传播月兰心杀人的消息,如今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月兰心杀了人。
杀人便要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太后要保住月兰心,也扛不住舆论的压力。
“冯家母女不是我杀的,我拒绝认罪。”面对易洪春释放出来的官威压力,月兰心淡淡一笑道,“再说了,易大人身为顺天府尹,难道不知道需得开堂审讯,对薄公堂,画押签证才能定罪的道理吗?”
易洪春背对着手,冷哼一声:“月兰心,我是看在你年轻无知,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既然你灵顽不化,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来人,把她押到公堂上。”
有衙役冲向月兰心,却月兰心喝住了。
月兰心冷声道:“我自己会走。”她大步走出牢房,留下易洪春独自生闷气。
师爷白同方在旁小声提醒道:“大人,这月兰心傲慢无礼,估计是仗着太后娘娘给她撑腰。大人若真是将她严办的话,恐会惹来太后娘娘的不悦。”
“本官禀公执法,京城的老百姓都在看着呢,岂能因一己之私而执法不公,那才是枉为父母官。”易洪春哪里不知道,只是他心里苦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呢。
白同方暗自摇头,你倒是痛快了,万一头上的乌纱帽不保,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月兰心,她可是烫手山芋,就算她真的杀了人,也该询问了皇上的意见,再进行审讯。
月兰心被带到公堂之上,门外还围观了老百姓,都是易洪春故意放进来的。
易洪春坐在上首,重重地敲了一下惊木堂,喝声道:“堂下何人,犯了什么罪,速速报上名来!还有,见到本府尹,为何不跪?”
“民妇月兰心,来自怀东县狼村。正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民妇并未犯错,为何要跪拜大人?”月兰心面不改色道,“大人,在没有证据指向民妇杀人的情况下,民妇还是清白之身,非是大人口中的罪犯。”
“哼,好巧的一张嘴,我看你怎么嘴硬!来人啊,此女藐视公堂,拖下去,杖打三十!”易洪春被一个小丫头刺激了,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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