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心的身体沉在水里,她飞快向柳氏游过去,一会儿功夫就潜入水里。
岸上有人惊呼道:“月氏溺水了!”说归说,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救她。
除了三妞的哭声凄惨哀绝,都是一副冷漠看戏的嘴脸。
扑通一声,老沟河里激起一阵水花,月兰心从水里冒出头来,她大口喘着气,等她再钻回水里时,怀里抱着母亲柳氏钻出水面。
在众目睽睽之下,月兰心将柳氏拉回岸上,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表姐,大姑还活着吗?”三妞哭丧着脸走来帮忙道。
柳氏的脸泛紫绀色,浮肿,嘴角还有泡沫儿。
月兰心让三妞帮忙托着柳氏的头,她撬开柳氏的嘴巴,从喉咙里掏出一些藻类植物,再解开柳氏领口的两颗钮扣,用力敲打她的左胸脯,末了,她俯下身,口对着口,用力将柳氏嘴里的水吸出来。
柳家村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柳关山在旁气急败坏道:“世风日下,有违伦德,作孽啊!”他转身对一旁看热闹的村民道,“还不把人给我分开!”
两个男村民走向月兰心,正想拖住她时,突然听她发出惊喜的声音。
“娘,你醒了。”
柳氏幽幽睁开眼睛,看到月兰心披头散发,一身湿嗒嗒地跪在面前,可把脸都丢光了。她捶打胸口哭起来:“兰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害了你,让我死了算了。”
月兰心正要安慰她,冷不防地听到柳关山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既然知道没脸见人,怎么不死了算了,白白害我们村失了声誉。你的好女儿还要去官府告状,说我们草菅人命呢?”
柳关山走到月兰心面前,目光如刀子一样冷漠:“我们柳家村一百年来,但凡村妇不守妇道,村中男子做贼犯科的,都会装上竹笼投入老沟河,以儆效尤。这个道理一直不变,岂容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
柳氏呜呜呜哭得伤心,悲愤道:“我是冤枉的!”
柳关山脸色一寒,不齿道:“你是冤枉的,人家刘善人家的管家方婆子都告到我面前来了,说你勾引刘善人被当场捉住,你这样的妇人,平时卖弄风骚,还勾搭男人,我们村绝不容许你这种人玷污了我们村的名声,来人,把她塞回竹笼里,再沉老沟河!”
他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汉子上前来捉柳氏。
月兰心护住柳氏,对着柳关山道:“柳族长,仅凭那个管家婆子就定我娘亲私通之罪,未免太过草率了,敢问刘大善人至今何在,要是论私通的话,他也脱不了干系,要浸猪笼的话,把他也浸了!”
她的话引来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关氏走过来,挤眉弄眼道:“死丫头,你胆子肥了,谁敢浸刘大善人,你别再说了。这是你娘罪有应得!”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不帮自家人说话也就罢了,还添油加醋。
月兰心站起来,目光阴森冷漠,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人,冷声道:“既然刘大善人不敢出面作供,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谁敢将我娘亲浸猪笼,我就去县城状告他杀人罪。”
柳关山对她的顽固不化感到愤怒,喝声道:“瞧瞧你娘都干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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