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ellip;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怪我，那你也想想：如果当时的情景，换成百里誉呢？他又会怎么做？”

百里誉凝视着他的眸光似乎黯淡了下。他转过头，神情复杂地望一眼裴锦秀，然后垂下眼帘没作声。

裴锦秀淡然回答道：

“如果换作是慕容，我想——他或许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而我对他——也会像今天对你一样，选择——不原谅。”

百里誉点点头，表示愿赌服输之意。

“南宫昭，不管当初你的抉择多无奈，多正确。可在我这里，你辜负了我的情，伤透了我的心。我没有在道德层面指责你，我只用我的心对你拒绝：我的余生——从此不再有你！”

“我的余生——从此不再有你！”

裴锦秀的这句刺心的话，始终在她的背影和南宫昭之间回旋着。

她转过一个弯，完全消失不见了，那句话还在像利刃般，扎着南宫昭的心……

南宫昭的拳头因攥得太紧而颤抖着，突然，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向一棵老树。

树叶子“哗哗”地震落，像下起了雨。

老树皮也掉了几片，沾着殷红的血液……

……

次日，毒护腰一事的审查结果风传出来：

说是大舆后身边的一个姓曲的嬷嬷，晚上负责保管皇后的衣物。可是在抓嫌疑人之时，发现她在房中服毒而亡。

曲嬷嬷所服用之毒，正是裸头草毒。而在她的房中，也发现了一些裸头草的粉末。

查案的线索就在这里中断。

总管向大舆帝复命，说是疑因琐事曲嬷嬷怀恨皇后，因此下毒害皇后，事发后畏罪自尽。

这样的结论显然只是雨过地皮湿，人们都觉得没有挖掘出更多的真相：

比如曲嬷嬷居于深宫，那毒粉末是怎么得到的？

可是人死口封，也查不出背后的重重迷雾了。

大舆帝发了通火，却也没别的办法，只得传令不得为曲嬷嬷收尸，将其尸首抛到乱葬岗喂野狗泄愤。

这天，大舆后特意派人把裴锦秀请到她寝宫。

她的毒已经解。她对裴锦秀说，最初佩戴她做的护腰后，当天就觉得有不错的效果，可惜后来又闹出风波，那些药材也都没影了。

大舆后让人再做了个护腰，请裴锦秀来，是想向她索要她的配方。

“这个容易。”

裴锦秀当即要来笔墨，将药方写好，细细叮咛一番，让人拿去抓药研磨去了。

裴锦秀问起投毒凶手一事，大舆后说：“此事本宫心知肚明，只是人已死无对证，只得作罢吧！”

大舆后握了握裴锦秀的手，叹了口气，说：

“你今年十八，跟本宫的长乐一样大。我们长乐如果能有你一半的见识、能力，我就高枕无忧了。这个女儿，真是让我不省心哪！”

裴锦秀于是问起长乐脸上的痘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舆后摇了摇头，叹息道：

“以前长乐脸上光溜溜的，也算得样貌出挑。大概就在她十五岁那年，也不知怎地，脸上陆陆续续出了痘，还越来越多。御医和各地名医的汤药，不知喝了多少，都不见效，后来索性也不喝了。”

大舆后沉默了片刻，眼神忧愁，脸上的皱纹也似深了一些，看上去情绪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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