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你……你好吗?”
裴锦秀忽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她淡淡地往对方身上扫了一眼,极不友好地反问道:“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锦秀,你怪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我有错,我不找借口。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带你回去,我一定会弥补我的过错的,你给我个机会!”
“不必了。”
裴锦秀的声音冷得如同浸了寒冰,“你只当我已经死了,世上没有裴锦秀这个人了!”
“锦秀,别使性!跟我回去,有话慢慢说!”
“别使性?”
裴锦秀觉得这话如此讽刺,如此荒唐。
他认为她不必对弃她性命于不顾的人耿耿于怀,回头还俯首听命于他,才是不使性吗?
裴锦秀冷漠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眼睛。
她看到百里誉沉默地站在远处望着他们,即使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也感觉得到他那种紧张。
与百里誉截然不同的,是她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他眼神热切、目光紧锁着她的脸,一副“姜子牙在此诸神退位”的唯我独尊模样。
他觉得他比百里誉有资格带她走吗?
他莫非忘了,在逃亡那日的莘江船上,他下令救命的舟船与她背道而驰,一任满船兵戈齐备的军士对她的小船万箭齐发?
那种蚀骨之痛,他没经历过,就可以无感吗?
他不想想——被夫君遗弃性命、被迫与襁褓中的婴儿母子分离之痛,不管谁经历过,能不在心头烙下永不磨灭的伤痕?
裴锦秀虽大难不死,却在南宫晟宫中受尽折磨。那时,他南宫谨在哪里?正跟他的皇后天阑公主花前月下吧?
襁褓中的儿子被放进木盆推入江中,裴锦秀夜夜思儿担忧心碎。他南宫昭尚在陪皇后饮酒作乐吧?
现在,他居然能讲出这些话来,让裴锦秀从脚底升起彻骨的寒意和鄙夷。
她觉得面前的人要多虚伪有多虚伪要多冷酷有多冷酷。
“南宫昭!”
裴锦秀将思绪拉回,又冷冰冰地开口了,
“你听清楚:过去的裴锦秀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跟你萍水陌路、再无牵连!请不要再打扰我,告辞!”
裴锦秀走向旁边的百里誉,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仰头看看他,说:“我们走吧!”
“锦秀——”
呆愣在原地的南宫昭见裴锦秀从他身旁经过,即将远离,痛苦地唤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
他只拉住了裴锦秀的一角衣裙。
“放手!”
裴锦秀回头斥道。
“锦秀,我知道错了!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裴锦秀打断了他的话,“南宫昭,我让你放手!”
“锦秀,那件事之后我一直陷于痛苦中,我恨不得……”
“放手!”
南宫昭的央求再次被裴锦秀无情打断。
“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锦秀,我求你……”南宫昭哪里肯放手,他的手攥得更紧了。
突然,南宫昭单膝跪地,央求说:“锦秀,我向你赔罪,你原谅我好不好?”
裴锦秀没有回头,伸手“刷”的一声抽出了百里誉腰间的佩剑,利落地向后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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