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婉看见裴姒湄来了,欠身施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裴姒湄淡淡地瞥她一眼,冷冷地说:
“罢了。”
她垂着嘴角,往裴锦秀身上扫了几下,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瓷罐上,脸色阴沉了下来:
“锦屏!把那个瓷罐——给本宫打碎了!”
“打碎”两个字,几乎是她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是!”那个叫锦屏的宫女走上前去。
思琴下意识地身子向前倾斜,似乎想护住那罐热粥。
锦屏到了近前,照着她的肩头猛踹一脚,思琴被踹翻在地。
“我叫你喝!我叫你喝!”锦屏凶神恶煞地边说,边狠狠地将那个瓷罐踹翻。
稠糊糊的热粥从罐子里倾出,从地上的稻草间渗了下去。稻草上面留着些桂圆、红枣、红豆、米粒等食材。
见瓷罐并未达到皇后娘娘要求的“打碎”,锦屏又上前补了一脚,硌得她脚疼,罐儿也还是完好的。
锦屏恼了,抱起瓷罐举起来,重重地砸到地上,“哗啦”一声,瓷罐终于被如愿以偿地“打碎”了。
有几片碎瓷片溅到了裴锦秀身上,别的还不打紧,有一片飞溅到她脸上,划开了一道伤口。
“哎呀!”
思琴看到,惊叫一声,赶紧上前帮裴锦秀擦拭流出的血,“淑妃娘娘的脸被你弄伤了!”
锦屏见自己失手伤了裴锦秀,也有些心怯。但仗着皇后的势力,强词夺理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说着便看向皇后。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大惊小怪的!”
裴姒湄不以为然地冷笑着说,
“锦屏是执行本宫的命令罢了,是她自己不躲,怪谁呢?”
裴姒湄转向真婉,见她脸上有不忍之色,撇了撇嘴:
“本宫想问问婉妹妹,陛下责罚淑妃,不准人送任何吃的喝的东西。你这是……公然抗旨吗?”
“皇后娘娘,”真婉回禀道,“陛下的责罚是——关她三天。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妹妹给她送些米粥,算不得抗旨吧?”
“陛下说关,就关;陛下说放,才能放。”
裴姒湄边说,边往门口退了退,似乎受不了屋内的霉湿味儿,“没有陛下的旨意,谁都不能擅自做主,也不准进来探望!”
真婉辩解道:“可我听说,昨日平西侯奏报说他有重要军情禀报,今日能抵达昌余郡,请陛下到昌余郡跟他会面。陛下不在宫中,怎么下旨释放淑妃?”
裴锦秀一听这番话,便明白了裴姒湄的险恶用心。
这必是裴姒湄勾结她舅父设下的阴谋,将南宫晟骗出京城,趁机害自己活活饿死。
“婉妹妹,”裴姒湄的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陛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淑妃犯的可是忤逆犯上之罪,罪在不赦!婉妹妹可不要多管闲事,小心引火烧身!”
真婉沉默了。
她看一眼奄奄一息的裴锦秀,又极力争辩道:
“淑妃虽然有罪,可陛下只是关她三天,可见并未打算处死她。陛下应该只是忘记了……”
“你这是妄揣圣意吗?”
裴姒湄厉声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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