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袋里？”

赵之舟一时半会，也没听明白个所以然。

顾载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并没有什么钥匙。

他的外套还穿着赵之舟的身上，他只好将赵之舟放下来，让她挨在墙边，然后伸手去翻找运动外套的口袋。

没想到，赵之舟歪着脑袋，往前一倾，靠在顾载河的身前，恍惚中见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企图。

她马上双手抱胸，捂住了自己身上的宽大的外套，说道：

“保持距离……不可以碰我。”

她一会要顾载河抱，一会又和顾载河保持距离，真让人头痛。

顾载河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找不到钥匙，今晚你就睡在门口。”

似乎被冷冷的男声吓住了，赵之舟松开了双臂，抓起衣角，献宝似的伸到了顾载河面前，瞪圆了眼睛望着他，

“嗯……在哪了？”

她回身看了看住所破烂又简陋的小门，一脸嫌弃，喃喃道，

“我没有钥匙，我家又不用钥匙开门，我有着z市的海边别墅，是指纹开锁的，爸妈舍不得我住在这样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我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太讨厌你了，害得我现在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还要拼命地赚钱，要很努力，才能拿回家里的东西……”

酒气四溢。

刚刚还安分睡着在顾载河里的赵之舟，这时感觉像是一下子离开了温暖，整个人都没有了安全感，曾经受过的伤害，失去父母的悲恸又浮现在她的心上，让她很难过很孤独。

话音刚落，顾载河若有所思，眼眸里的情绪暗涌，思绪百转千回。

她是想起了秦川那个废物软饭男了吧。

那，刚刚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只是一个靠枕？

顾载河没说话，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沉默，暗了下来。

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向赵之舟的眼眸里充满了不确定。

顾载河低声说道：“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赵之舟哪里看得清眼前的人是谁，身子娇弱无力地倚靠在墙边，自言自语的声音低了下去，叫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见她这样，顾载河也不逼问了，直接把她往自己身前一拉，然后去摸索外套的口袋。

‘啪嗒’

口袋里的钥匙在翻找中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顾载河想弯下腰去捡钥匙，可怀中的女人摇摇欲坠，他也放不下。

“赵之舟，站好，我捡个钥匙。”

赵之舟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醉眼朦胧地稳住身形。

正要弯腰，门外站在墙角处的赵之舟身子一时没力气，脚下往前踉跄了几步，往前栽去。

“小心！”

顾载河回眸一瞥，顾不上在黑暗的地方找什么钥匙，率先伸手去扶住她，却被赵之舟扑得连连后退几步。

住所外，黑漆漆的楼道里，还好并没有其他人会经过。

顾载河搂着怀里的女人，肢体有些僵硬，好一会儿没敢动。

“好热……”

赵之舟却叫唤起来了，一边嚷着热，一边顺势要脱了身上宽大的外套。

“别……”顾载河赶紧制止着。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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