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之停住,回头看向永肆,眸光泛着冷意,“有多少人盯着你,你不知道?你还想在你府上做法事?你要是真的有那个想法,也就不用做了,留着那个机会,我直接带人去你的坟头,把你和凤家的法事一起做了好了!”
永肆一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眶也渐渐的泛红:“我母妃的夙愿不过是如此,我却做不到,我舅舅,马革裹尸,我表弟表妹挫骨扬灰,八年了,他们做了八年的孤魂野鬼,而我却连一场可以超度他们的法事也做不了!”
纪珩之沉默,拉了一下缰绳,马抬步向前走:“再等等,等到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给他们做法事的时候!”
“嗯?”
“与其说年嫔娘娘是想要给凤家做一场超度的法事,倒不如说,年嫔娘娘想看到凤家平反,凤家的滔天冤情可以平反!”纪珩之笑,“你做了许多年的筹备,如果再不动手,以年嫔娘娘的身子,只怕等不到那一日了!”
永肆紧紧的跟着纪珩之,却只是沉默着。
“如今外患已去,是时候,收拾京城里的那些豺狼虎豹了!”纪珩之冷笑,“坐享荣华富贵那么些年,只怕骨子都烂了,这个时候不收拾,难不成等到他们把这天下折腾烂了,才去收拾残局吗?”
“纪珩之!”永肆喝止,不想让纪珩之说出更加过分的话来。
纪珩之挥鞭,扬尘而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同你说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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