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越界,真有吩咐姑娘会说。
“可达,你可有留意江南的粮价几何?”柳志轩一开口,就转移了话题。
林可达一怔,怎么就转到这个话题了?
不过为了要回来把见闻讲给容静秋等人听,他是什么都看上一看的,粮价什么的似乎也有关注过,遂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来,最后总结了一句,“江南到底是鱼米乡,粮价比京城要便宜不少。”
柳志轩再继续发问,林可达也能回答上。
这回轮到容静秋不作声了,她只是静静地听,面上若有所思。
梅儿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旦姑娘说正事,就没有她们打闹的份,她们能在容静秋身边侍候,也是经过了筛选的,那些通不过林安氏训练的人,通通都不能留下。
竹儿跑了趟厨房,回来后见到姑娘与柳志轩、林可达还在议事,遂只好在梅儿耳边说了句,“午膳已经备好了。”
梅儿点了点头,觑到容静秋谈话告一段落了,这才上前禀报。
容静秋转头看了眼沙漏,早已过了午时,“都过了用膳时辰了,梅儿,怎不早提醒我?”
“看姑娘说得兴起,不好打断。”梅儿有几分耿直地回了一句。
容静秋笑了笑,并不介意她的话,然后让柳志轩和林可达也赶紧先去用膳。
对于老天爷下不下雨这种事,定远侯府后宅的女人们是不关注的,她们关注的都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老夫人容傅氏得了血经后更虔诚地信佛了,每次从佛堂出来都是一身檀香味,等在外面的傅姨娘一见到她,赶紧上前去搀扶。
待她坐定后,她又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盏奉到自家姑姑的手中,“姑姑可得注重身子才好……”
话才起了个头,容傅氏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最近这么勤快跑她这里,肯定是有所求,“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最近来我这宁安堂太勤了。”搞得她那几个正经儿媳妇脸色都不好看。
傅姨娘面上有些赧意,但还是直接道,“姑姑,真要把三姑娘接回来吗?”
“当初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说得很清楚,不该妄想的不要去想,做为你的姑姑,对于你一些逾矩行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算是为你撑腰。”在容傅氏的心里,这娘家侄女再亲也亲不过亲生儿子,不可能为了她一人就把侯府给搅得不得安宁,“三姑娘不过是姑娘家家的,如今年纪也大了,给副嫁妆打发出去也碍不到你什么事?你一个姨娘针对她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这孙女给她抄了血经算是搔到了她的痒处,但根深蒂固的不喜欢还是刻在骨子里的,也不可能一时间就能转变态度。
“姑姑,你是知道我的,我……”傅姨娘半蹲下来坐在脚踏上,面上有些发苦。
容静秋不是儿子,确实不到她该忌惮的地步,可她当年的事情,也怕别人借此把屎盘子给揭开。
容傅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挥手让身边侍候的人都退出去,这才轻抬起这娘家侄女的下颌,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透着精光。
“那个牛鼻子老道,你不是已经让他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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