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懂了,“那这几日我再抓紧到山上去猎几只肥硕点的野味,到时候让你婆婆拿到草市上去问问,看能不能要上价。”
“好。”素素笑眯眯地点头,将张父送到院外,目送他离开。
野味固然是稀罕物,可倒也不见得非得猎回来就卖。
整整一日,素素也没闲着,早上做好了饭便携了一个小本出门,然后见人就问,“外面的草市上都卖些啥啊?”
她在村中从不轻易得罪他人,故而一路问下来,倒也收获不小。
说得最多的,只怕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按她今日询问的这些人来看,大家伙除了对吃的穿的感兴趣,更好奇的还是一些从来见不着的稀奇玩意儿。
素素打算从这里下手。
一路往刘家去,素素在小河边遇到洗衣的刘氏,当即将给她留了摊位的事说了来。
刘氏有些顾虑,“家里也没什么可换卖的东西.”
“娘,前些日子你不是在家里做了好些鞋垫和荷包吗?这些手艺活也能拿到草市去卖啊。”素素提议,刘氏还是不放心,“这些也能卖吗?”
“当然,这和娘你送到镇上去是一样的,只不过有钱人家可以大批大批的收买,村里的人只图个新鲜,横竖在家也没什么事,这几日天气也要冷了,你就去试试吧。”
刘氏点了点头,“那行,明日我收拾收拾过去。”
素素帮着刘氏洗了两件衣衫,两人一路往屋里走,却发现家中静悄悄的,一点声也没有。
素素奇怪问:“娘,大姐不在家吗?”
说起程梅,刘氏脸上闪过几分担忧。
“唉,不说她了,她就是个不争气的!”刘氏咬牙道。
“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氏左右为难,索性说了出来,“前几日不是来了个什么姓陆的,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程梅怕是瞧上了,自打前几日那姓陆的不声不响没了人影,程梅就没再好好吃过饭,你来了也好,正好去劝劝她。”
“那姓陆的脾性虽好,但瞅着就不是乡野人,他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老大,我昨儿个说了她几句,她更是难过了一宿没睡,唉,孽缘,都是孽缘啊!”
素素听完,顿时明白是自己惹下的祸,她也不知这陆子昂看着人模人样,里子竟是如此无赖扯皮的一个人,没给答应了她那二百两白银不说,时日一到,更是连个招呼也没跟她打,径直不见了人影。
只当是好心喂了狗!
想着,她进了程梅的屋。
屋里传出呜呜的哭声,素素长这么大还是鲜少见程梅哭成这样,看来这事是真的让她伤心了。
这事本就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救了那陆子昂,也许就不会有后来这许多事。
“你来干什么?”愣神间,程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专程赶来看我的笑话么?”
素素垂下眼,在她的身旁坐下。
“别让我再遇到他,否则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她愤愤道。
程梅瞪来一眼,“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过好你的日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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