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儿回到家中，先是端坐了一会儿，有些出神。

此次去张家，倒也不能说一点收获也没有，张邵云虽没有见到，但好在老天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居然让她撞上了程素素。

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张氏站在院子里唤了杨巧儿好几声，她仿若未闻，一门心思只钻在如何取代程素素，嫁到张家，为此，还特地谋划了几个办法。

如今第一法不顶用，她便只能使用第二个办法了。

当晚，杨巧儿来到张家院门外。

月光明亮，偶尔星点闪烁在天边。

北屋有一面后窗，杨巧儿早已踩好点，此刻就伏身等在窗后，静待里面的油灯熄灭。

张邵云在暗室操练，哪怕是寒夜，仍旧出了一身的汗，后背上的伤口因为动作起伏太大，再次裂开了些。

他穿上单薄的里衣，汗也没擦，推门而出。

屋里微黄的油灯发出“噗噗”声。

素素在屋里看书，是上次从陈修那里带回的，她心静不下来时，最喜欢的便是看书，因为看书能让人冷静，也能让人有脑子。

张邵云来正屋一贯不喜欢敲门，这是他家，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那么多约束和规矩，他轻功和内力都不差，走起路来好如脚踩浮云，一点声响也不出。

正巧门没关紧，他来到素素身后。

斑驳光影下，素素坐在床边圆木凳上，半个身子趴在油灯下的木床上，如此看去，她少女的曲线如今还是依稀能看出来一点。

张邵云屏了一瞬呼吸，看着那稚嫩的侧颜，俯身遮住了她头顶的光。

素素猛地直起身，正好撞到他微鼓的胸膛。

“噢”她揉着脑袋，“相公，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地称呼，很得张邵云喜欢，他抬手覆上她的手，“你胆子真小，这样也能吓到你。”今夜他似乎格外的温柔。

素素原本是憋了一肚子话想问的，但此刻却不是问的时候。

她嘟囔着反驳了一句，“明明是你自己走路没声。”

“你在做什么？”他故意绕开了话题，不想与她争辩。

素素大大方方将自己画的图递到他面前，“你懂图吗？”

张邵云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接过，就着坐在床上，却没有挡住她的光。

他看了一会儿，随后道：“这图是你自己画的？”

“嗯，有什么不妥吗？”她修改大半日了，看也看乏了，就等着后日拿给那顾二看看，如今张邵云这样一说，素素打起精神来看着他。

“我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是你画的，便很好。”

素素一愣，瞪大了眼。

很难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一贯冷情的张邵云口中说出。

她呐呐问：“你今日是怎么了？”

“你放心，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哼哼。”她低头笑，张邵云就着抚了抚她的头顶，抚到一半，忽然间停下了动作，侧脸向外一偏，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素素问：“怎么了？”

张邵云摇头，“没事，许是有什么阿猫阿狗混了进来。”

素素和他挨着说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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