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洗好的衣衫晾晒在院子里，只得用根竹竿搭在里屋里阴晾着。

到了晚饭点，张氏送去给张邵云的饭菜居然吃了个干净。

素素便是隔着一面墙也能听到张氏欢快地脚步声，走进灶房，“素素，你今日做的是什么菜？邵云都给吃完了，明日再做些吧。”

她鲜少见到张氏这样灿烂的笑，想也没想便应下，“好啊，婆婆。”

张氏拉过一张圆凳坐下，就挨着素素，难得的想要同她说话。

“素素，明儿个你要不要和我一道进城？”

“进城？”

“是啊，我看你屋子里连块铜镜都没有，咱们一道进趟城，补点家里需要的东西吧。”张氏声音不似一般的乡村野妇，说话时总夹带着一股文气。

素素听着想学一学那腔调，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嘶”素素疼得吸气。

张氏连忙看来，“怎么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氏与素素对望了一眼，神情有些凝固，突然一只大手掀开灶房的门帘子闯了进来。

“公公。”素素放下碗，正要问吃了没，却听张氏先一步问道：“如何？卖了没有？”

张父向素素看来，“有人出高价要，我拿不定主意，所以约好明日再去一趟。”

张氏皱了下眉，也看向素素，“这事我们都不懂，要你操心了。”

“婆婆您别这么说，这事本该由我来操心的，只是明日怕是还要劳烦公公陪我去一趟牛头山。”

“没问题。”张父答应得爽快，素素却瞥见张氏愁眉不展，于是盛了饭菜出来，招呼着张父用饭后，她来到张氏身边。

“婆婆，不如明日我们一道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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