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怎么走得那么急，婶子还说留你吃饭呢。”张氏端着木盆在素素身侧蹲下。

素素也扬起一张笑脸，“那真是对不住了，婶子。”

张氏没料想到她居然如此沉得住气，扯了几句闲话后，说道：“你家中那柴火，要是实在多，婶子就帮你分担一些吧。”

素素将衣裳最后过了一遍水，开始收拾东西。

一边收拾，一遍笑道：“谢谢婶子好意，不过这东西也不是我家中的。”

“哎唷，你这孩子，这是还跟婶子赌气呢？”张氏心中暗骂几声，面上却一直笑着，“婶子啊，也是从小看着你和我家巧儿一块长大的，昨日也只不过是多问了你几句，你说你性子咋就这么急呢，要不昨日婶子铁定都给你包下了。”

“婶子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跟婶子赌气呢，昨日本就是帮人问问，这一日下来，东西都被人换完了，我可不敢骗你。”

一说完，张氏立刻将木盆重重放下，绷起脸来道：“怎么可能换得这样快？”

“怎么不可能换得这样快？”素素不慢不紧回道。

透过远处散漫的光亮，张氏那张圆盘似的大脸气得好似胀大了一圈，狠狠地盯来一眼。

素素低头一笑，顿觉解气不少，她可不是傻子，昨日她们母女那番作派，只怕是根本就不打算要。

再看张氏今日这些说辞，没准是后了悔，以为自己会上赶着巴结她，好把价格再压低一些，这张氏一向是个记仇的，素素不想平白惹她嫉恨，自讨麻烦。

沉吟片刻，又说：“要不这样吧，婶子，日后若是还有，我再事先给你留一些，不过不知道婶子你打算要多少？”

张氏皱眉，已然是一副笑不出的模样，“看都没看过是好是坏，我怎么知道要多少！”

素素站起身来，“那婶子你先想想，想好了再跟我说。”

“我洗完了，就先走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诶你！”张氏气结，偏生又挑不出素素话里话外的毛病，只能气得在原地砸盆。

回家路上，素素哼着小调，步伐欢快，遇到几个以往一起锄草的妇人。

一个个直笑道：“素素，啥事高兴成这样啊？”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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