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人真从东厕后墙的那个洞口逃了!
这家客栈的东厕竟然备好了洞,还有人接应送进来一只鹅!
能瞒过他的耳朵,此人定是轻功高手。
韩四!
余航当即便想到韩致远身边的一个人。
上次在成都,追踪他的是周虎,若换成是韩四,他更不容易甩掉。林斌也是被韩四盯上,才会毫无觉察。
余航意识到出了问题,不及多想,准备弯腰从洞口追出。
嗖!
一支燃着火苗的箭冲着洞口散出的风灯光亮呼啸而来。
余航一个闪身,被逼回去,退出东厕,打算跃墙而出。
又一支响箭嗖地窜上天,不少人影从客栈周围的房屋中冒出,火把骤亮,明晃晃的兵器如繁星闪烁,朝客栈涌来。
埋伏在人家中!纵然余航耳力不俗,也不易觉察。
站在墙头上的余航横扫一眼,估摸人并不算多,如凌厉的夜鹰展翅扑去。
他想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围堵。可没等他大出杀手,那些人却主动避让,给他腾出了一条路。
余航迟疑了,站在路中没有继续前进,与这些人默默对峙。
“王捕头,马车车厢里果然藏着私铁!”
有人从客栈大门奔出,打破这诡异的气息。
“真是私铁贩子。”一个手持阔刀的人从旁侧走出。
“你们是当地衙门的人?”余航问。
“我们得到消息,有人欲向蒙古走私生铁,要从此处经过,在客栈落脚,还真给逮住了!”王捕头晃晃手中的阔刀,“你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接着逃?”
余航审视此人,心底琢磨:这些人真是为追查私铁而来?
看这些人虽未着差服,但样貌气色确实不像受过特训,透着一股子懒散之气。难怪会被他那猛然一冲吓到,纷纷躲避?
可慕清颜的失踪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被这些人劫走。
王捕头的刀尖朝身侧让开的那条路一指,“想逃是不是?逃啊?有本事就逃啊?”
这种虚张声势的差役余航见多了,而在没有完全弄清状况之前,他也不想冒然出手,“原来是官府办案,何必要逃?”
“束手就擒最好,等到公堂之上,还能得个轻判。”王捕头一招手,“把他绑了!”
“慢着。”余航从袖中掏出文牒,“此乃金主陛下亲自签发的金牒。”
“什么金牒?”王捕头夺过文牒。
另一个衙差打着火把为他照亮。
“金国使臣,奉金主密令,你是金国密使?”王捕头诧异地盯着余航。
“正是。我不论你们查到什么,只能告诉你们,其中有些误会。我奉金主密令行事,所经之处,见此金牒者均要为我行个方便。那两个私铁贩子与生铁你们可以扣下,我要走,若耽搁了正事,你们一个个全得脑袋搬家!”
“去禀报大人。”王捕头吩咐衙差。
衙差向黑暗中跑去,不一会儿从一户人家中走出位身着官服之人。
王捕头将金牒交给那人,又附耳说了几句。
那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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