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结两国之好是最明智的选择,你若肯把心也给本公主,本公主便也愿为你的家人们费心。至于那个慕清颜,她一个乡野丫头,生死未卜,把她当做你的心尖儿,能给你什么好处?今日夕食,本公主在都亭驿为你设下饭局,记得按时来哦。”
完颜英冲韩致远挤了挤眉眼,扬长而去。
“韩公子,这金人所说……”
待金使全都离开,有人围到韩致远跟前。
“此事已兜不住,你们进宫询问便是。”
韩致远径自步入刑部,要了匹马,骑上疾奔远去。
……
“致远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韩侂胄在韩府见到主动登门的韩致远便知他一定有话要说,而他也早已做好应对的准备。
“不错。”韩致远恭敬直立在在韩侂胄面前,“请问叔公,黄贵妃之死的内情可是您透露给完颜英?”
原本淡定从容的韩侂胄不想韩致远问出这样的话,又听说完颜英知晓贵妃之死的内情,甚为意外,“金人知晓此事,你认为是我放出的消息?”
“叔公为安抚金人,得到完颜英的信任,出卖消息也是可能的。”
“出卖消息?把我们朝廷后宫的隐秘出卖给金人,让他们瞧我们大宋的笑话,更有甚者可能从中做诡生乱。你认为叔公我是这样的人?!”韩侂胄气的胡须抖动,嘴角抽搐,怒目瞪着韩致远,“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不知廉耻,拉舔金人的老贼?!”
“不是叔公么?”韩致远的心多少松了一些。
他真怕是叔公越了分寸。
“不是!”韩侂胄甩袖。
他以为韩致远是因慕清颜而来,不想一开口抛出这样令他措手不及又愤然失色的问题。
“若非叔公,此事就要紧的很。”韩致远凝思。
金人还能从何处探知消息?与金人联系如此紧密,绝不一般!若无此人,难道金人打探消息的本事真那么强?潜入深宫?还是潜入谁家府邸?时隔五年,又有一批金人细作早已渗入临安?
完颜英当众宣扬此事,只是一时负气,还是故意针对他五年前揪出金人潜伏在临安的细作而生的挑衅?
“安抚金人。你认为我是软弱无能只图安逸的求和派?”韩侂胄直向韩致远,压下些许怒意。
这话韩致远听的耳熟,是主战派经常骂求和派的话,其中也包括他的叔公。而他叔公处事行径也确实……经不起细算。
这便是他平日不愿来韩府的最大原因。
见韩致远不吭声,韩侂胄负手道:“我从来就不主张求和,我也从未反对那帮主战派,我对主战派们不认同的是他们不识时务。眼下并非发兵良机,谈何北伐?之前作战留下的伤损还未愈合,若真开战,有多少抵御金兵的力量?结果只能更加损失惨重,致使我大宋再难恢复元气!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日我大宋再休养些时日有何不可?待养精蓄锐,一鼓作气,必出师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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