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离开,我就一直都守在门口……”那小宫女也吓傻了。
随着挽心的摇晃,翠心的四肢垂耷下去,更多的白沫从翠心鼻口间溢出。
慕清颜知道情形不妙,还是伸指在翠心鼻下探试,不觉丝毫呼吸,摸了摸她的手,很凉,腕上脉搏更是觉不到轻微的跳动……整个人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她……死了。”
“怎么会?她只是被吓到,身子骨又没事。”挽心不愿相信,“我去找大夫,这就去!”
见挽心急赶着跑出去,慕清颜吩咐那个小宫女,“你赶紧去跟上她,看着点人。”
小宫女不知所措,听到慕清颜的话,什么都顾不及多想,只知道照办。
慕清颜独自留下,望着了无生息的翠心。
看似中毒……
她没想到,有人还会取走翠心的命,连她神志不清都还不够,坚决不让她留下任何开口的机会?未免做的太狠绝了!
仁安殿的宫人再次被惊到,围在门口小心观望,窃窃的恐慌声喃喃嗡嗡,震的慕清颜头皮发麻。
“你这是何苦呢?”慕清颜将翠心的身子摆正,用枕巾帮她拭去鼻口的血沫,“情愿连自己的性命也卖给别人?在这深宫之中,自己属于自己就那么难,命运都握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手中?”
且不说这些在宫中讨生活的宫人,就连她这个不小心步入宫中的外人岂不是也被人勒着咽喉,拼力挣扎?
这里,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在那恢弘磅礴的气势,集天下之富贵的外表之内藏尽了黑暗、腌臜、种种不堪!
挽心为逃脱胡家跑进了宫里,想要求得一份新生,其实不过是步入另一个水深火热,胆战心惊的牢笼罢了。
……
大夫再次被挽心找来,只看了翠心一眼便摇摇头,“这毒中的太深,即使名医吴诚儒也无回天之术。”
“怎么会中毒?你给翠心吃了什么?”挽心问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的头摇成拨楞鼓,“没有,你离开时翠心姐姐就迷糊着准备睡了,后来睡着就再没有醒来过。我什么都没有给她吃,她最后吃的东西还是挽心姐姐你给她熬的药。”
“药是我亲手熬的,我又不会害她!”挽心的声音在打颤。
这个小宫女的话太可怕了!
挽心又转向慕清颜,“慕姑娘,我没有在药里做过手脚,也绝不会做手脚!我一直都在盼着她清醒啊!”
慕清颜一直默默地坐在窗边的圆凳上,望着床上的翠心,等着大夫的到来,听着周围的耳语,又看着惊恐的挽心……
“慕姑娘,你说句话啊!”挽心见慕清颜不吭声,急得想要扑到她的面前。
慕清颜轻轻呼了口气,“药渣呢?”
“还在药锅里!大夫说要复渣一次,新熬的药渣还留着。”挽心说完,马上奔往仁安殿的小灶房,很快便端着锅跑回来,“这就是刚熬的那副药渣。”
大夫就着药锅查验,从药渣中捡出不少已经熬烂的叶子,“这是夹竹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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