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让我帮你?”
“是啊。你不是已经帮我问圣上求琉璃镜么?一回帮,二回也是帮。”
“好,你用我,我便依你。”
……
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从钱塘门入城,直上御街,沿那宽阔的青石主路哒哒哒地奔往皇宫。
为首者是个女子,辫发盘髻,以珠翠点缀,着正红色左衽窄袖长袍,蓝色阔带束腰,足蹬中靿乌皮靴,一袭骑装策马扬鞭奔在最前,飞踏在大宋皇城的御街上,高贵豪迈,张扬不羁。
跟随在她身后的是十几名身穿白色盘领衣,头裹皂罗巾,腰系金玉吐鹘带,脚着乌皮尖头靴的男子,个个亦是气色腾腾,锐不可当之势。
而随着这些人后面的则是一队宋兵,谨慎而凝重地紧追前方的贵客。
无疑,他们便是金国使团,以及负责迎接使团的宋人。那带头女子便是金国的长乐公主,金主完颜璟的妹妹完颜英。
原本按计划行速,金使应该迟两日才会抵达临安。但自韩致远先返回之后,金国公主完颜英要求加快速度,少了路上的停歇安排,换车为马,奔至临安,并且不等大宋皇帝安排迎接依仗,入城后径自奔向皇宫,直抵丽正门。
如此随意无拘的使团令皇帝赵惇倍感颜面无光,好在金使没有继续擅自冲入丽正门,也算把住了一条底线,赵惇恼怒之后,念在金人还有那么一丝保守,没敢太过张狂,而他又没有与金国硬碰硬的底气,只得咽下这口气,让金使在宫门外多候了一阵,以自己爱妃刚逝,集哀成疾,身体极为不适为由,打发儿子赵扩出宫迎接。
“你就是嘉王赵扩?”
完颜英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直呼其名。
“不错。”赵扩负手昂首,掷地有声的二字以铁盾之力将对方射来的不屑之箭挡回。
那与皇兄相像的凌压之气让完颜英不禁暗颤,直了直身,“听说韩致远是你的伴读?”
赵扩不急不缓地回道:“幼时伴读,今时挚友。”
“他人呢?”完颜英左右望望,“作为迎使官,他没有顺利接本公主到临安也就罢了,这个时候不该出面迎接本公主吗?”
“公主来的突然,致远又有事做,自然一时赶不及。公主若不满,不妨在迎使宴会上罚他酒。”
“这倒是个主意。”完颜英捋捋马鞭,“他是在你爷爷那里吗?”
“公主何出此言?”赵扩诧异,但神色未动。
“不就是你爷爷的一纸诏书把韩致远给叫回来?说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出了事……他已经与人定亲?能让你爷爷出面,这个女子的身份想必不一般,不知是何方人物?”完颜英笑盈盈地询问赵扩。
未过门的妻子?
这真是皇祖父的说法,还是韩致远故意在提醒这个公主?
但这个称谓在赵扩听来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而由这个要和亲的公主口中说出也是有几分讽刺吧。
“公主没有问清,便准致远离开?”赵扩知道这公主来者不善,若没什么心思,自然不会轻易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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