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民女自有定夺。”
“好,本都知便等待慕姑娘的消息。”陈祈安示意候在亭外的内侍,“去给慕姑娘掌灯,送慕姑娘一程。”
“谢陈都知。”
在内侍的引领下,慕清颜离开重华殿。
天色已完全黑透,众星捧着半月在空中俯望着她,不知是眨着期许还是嘲笑的光。
慕清颜一只手不便,接过内侍的灯笼插在马鞍上,带着这盏重华殿的灯回了宫。将马交还给殿前司守卫后,她打着那盏灯笼回到仁安殿。
在山路小道,她休息了很长时间,回城后还又去吃了东西,再拐到重华殿,这一路耽搁落了后,比去给黄贵妃送葬的人回来的都晚。
仁安殿中的宫人见慕清颜提着带有“华”字的红灯笼回来,无不惊愕,能躲则躲。
慕清颜视若无睹,提着灯笼径直来到碧落轩。
这才有时间将自己里外收拾一番,可是之前的热水等都有翠心照应,此时无人理会她,只得自己找到小伙房,烧了一锅水。碧落轩的伙房虽然没有食材,锅与柴禾倒是备着,能凑合着应付。
洗漱之后,重新给伤口上了药,待慕清颜躺下准备合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亥正时分。即使有许多心事,可她毕竟是累了,虽然一夜噩梦连连,但却睡的很沉,直到次日的巳时才醒来,这一觉竟然足足睡了五个多时辰。
“这一觉可是睡踏实了。”
慕清颜一出门,不想张成和在外面。看他负手站在池前,正打量池子里的鱼,想必是已经等了有一阵。
而雨心则候在旁边,见慕清颜走出,偷偷的瞥了她一眼,向张成和福身,“张都知,婢子告退。”
待雨心退下,慕清颜上前见礼,“张都知,您来了怎么不叫醒民女?”
张成和转过身,“本都知晓得你昨日颠簸一整天,天黑才回宫,身上还带着伤,自然疲累的很,你若能睡得着,便让你好生睡着。睡足之后才有精神继续查案不是?”
“谢张都知体谅。”
“听说你昨日带着盏红灯笼回来?”
“是,民女昨晚去过重华殿,因天黑,陈都知送了民女一盏灯笼照路。”慕清颜心知肚明,“看来是有人怕受牵连,一早便去禀知张都知。”
“即使不怕受牵连,就不该禀知本都知么?”张成和向慕清颜走近两步,“你打算如何与本都知解释?”
慕清颜坦然道:“张都知来问,民女必当回答。民女是去找陈都知寻问四年前给东宫调派宫婢一事。既然这件事与陈都知有关,民女以为还是当面问明白为好。这是民女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概不相干。”
“与其他人概不相干?”张成和重复这句话,轻哼一声,“你倒是把话都说的周全。但你的心在何处,就难说了!”
“民女的心只在自己身上。民女只求能够尽快脱身,从此离开临安这是非之地。”
“只在你一人么?”
“是的。”
“本都知记得,你特意对本都知说过一些话,意思是似乎是还想把握住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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