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颗玉珠影响,这一番查下来,怀疑到挽心似乎顺理成章。可是,那颗小小玉珠引发的细微之处能忽略无视吗?
与翠心换了差事,先一步去了下瓦的挽心确实有与住在下瓦的胡二会面的机会,后回宫的挽心也有去菜市桥的时间……难道,挽心真是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也就是防备她查出贵妃之死真相的人?
既然如此,有另外的人掌握着她这么大的把柄,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揭穿她,还要使出栽赃嫁祸这一招?是怕捅出挽心来,遭其身后主使的报复?如果此人只是为了引人注意,那么没有对翠心下狠手,任由其逃脱便也说得通了。
但是,这般轻巧便被揭发,做事不够细致的挽心怎么可能是那个多年行踪谨慎小心,又精于算计的胡五娘?而张成和这般肯定,又有其他宫婢作证以及这可疑的名册,想必挽心就是台州胡五娘的事假不了。
张成和继续回忆,“本都知还记得,这三人便是那年所有调入东宫的婢女,是圣上当年请太上皇身边的陈都知为黄贵妃安排的人。黄贵妃说最好从苦差里选几个老实的宫女,比较中用。陈都知便让人送来她们三个。后来黄贵妃为她们赐了新的名字,而她们倒是也挺懂事,将贵妃侍奉的服帖,深得信任。如今看来,真是养虎为患!”
“她们是陈都知安排的人?”慕清颜心下一个咯噔。
张成和目光微眯,瞧着她没有应声。
“黄贵妃本就是太上皇赐给圣上的,断不会对黄贵妃怎样。”慕清颜想。
张成和背负双手,在屋中继续踱步,“这件事确实暂时不便禀知圣上。”
这也是他在等待慕清颜的时候,独自在屋中徘徊的缘由。胡五娘是该严惩,可这一个小小的胡五娘绝不会,也不敢擅自做主行事,其背后的人更是问题,而且稍加不慎,便会引出大麻烦。
听了张成和的这句话,慕清颜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让皇帝知晓,就便于继续查明。
“张都知,甄选宫女定十分严格,若无安定户籍,是否不易被选?”慕清颜想了想,问。
“那是肯定,若随便一个流浪女都能进宫谋差,混入什么不法之徒敌国细作呢?可即便如此严查,也会有蒙混过关之人,在这硕大宫中,也不知哪个是刁虫鼠辈!”
所以,沦落到给重病的胡老大做冲喜娘子的胡五娘,本就无家可归,便在胡老大死后改了胡姓,靠着胡家的户籍文牒以未出阁的女子身份进了宫。而那时家生变故的胡家大概也与有些人家一样,做着有女入宫飞上枝头的美梦,便顺水推舟帮了胡五娘一把,为她做了打点。慕清颜想明白了胡五娘与胡二关系的由来。
“你继续查,把此事查个明明白白,一点纰漏都不可有,明白吗?”张成和站到慕清颜面前,微眯的双目透着炯厉的光。
“民女明白。”慕清颜颔首道。
原本,她还怕张成和去禀知皇帝,在事情未明时便掀起轩然大波,她无疑便处在了两宫扭卷的风暴正心,若以此激化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动荡,她这个惹事生非之人将不只是陷入一桩后宫命案,而是牵扯到朝局,必死无疑。
所幸身在皇帝左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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