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模糊,民女暂时说不明白。”
张成和瞟了眼慕清颜,“是说不明白,还是不想说?”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自是应该,可在一二不分的情况下,不说也罢,答案等待民女去解,这也是民女必须要做的事。”
张成和审视慕清颜片刻,莫测的目光稍稍松散一些,“那你找本都知所为何事?”
“民女想知道仁安殿昨日有谁出宫,以及出入宫时间。”慕清颜道,“但民女打问此事暂时不要让圣上知晓。”
“你认为那胡五娘是在仁安殿?你怕圣上得知你有此看法后严审仁安殿所有人?”
张成和非常了解皇帝,这个时候,皇帝眼中容不得与仁安殿有关的一粒沙子,只要有一点莫须有的罪名,都能将其激怒,那些刚刚侥幸把责任都算到慕清颜头上的宫人又将承受令他们心惊胆战的龙威之火。
但是慕清颜否认,“不,民女没有那般大的肚量,民女只是怕圣上心存偏见而左右公允,影响到民女的查探。”
“你这是在嫌圣上碍事?”张成和听得弦外之音。
慕清颜福身,“民女不敢。张都知误会。”
是真不敢,还是真误会?有些话不会承认。
而张成和也懒得较真,“哼,总之你也就只有这几天的时间。自己悠着点吧!”
“民女要特意向张都知道声谢。”慕清颜再次款款福身。
张成和腰杆挺直,目光低垂轻扫,“何谢之有啊?”
“若非张都知劝说圣上,圣上未必接受贵妃被人谋害一说,民女也就连这十日之期怕也没有了。”
慕清颜已经从韩致远身上领教过当今皇帝的多疑,也一次次体会到皇帝对韩致远的排斥,甚至是敌视,而她做为韩致远身边的人,自然也得不到皇帝的好脸色。如若没有皇帝身边亲信的劝说,当她提出贵妃之死的疑点时,哪怕令旁人动摇,可在多疑多心的皇帝眼中,也只会将她当成是为求脱身不择手段花言巧舌之人。毕竟,贵妃落水前的那一闪而过的反应只是出自她一人之口,但仁安殿几乎所有人都将矛头冲向了她。
当时,张成和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却是依着她的思路。或者他也表现出几分对她的不信任,无疑会更加激化皇帝对她的态度。所以,她从未认为是完全凭着一己之力说服了皇帝,得到那吝啬的十日之期,从中她必须在意一个人,那就是张成和。通过此事,也让她看到了这位御侍都知在皇帝面前的地位。
“呵……你倒识趣。知道本都知是公道之人了吧?”张成和负手笑道,只是那笑容有些干巴的没有任何情绪。
“是。”
即便如此,慕清颜亦然庆幸,在那行径疯狂的皇帝身边还有个眼清目明的御侍。
“在宫里就不要讲求公道了,谁有底气,谁能站得住脚就是道理。韩致远那么聪明一个人都掌握不到完完全全的公道,何况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本都知的言行都是为了圣上,不愿圣上后悔,日后留下什么遗憾,所以才劝说他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他自己一个机会。至于这个机会能否把握得住,还得要看你慕清颜,对于圣上来说,他的爱妃总归是已经没了,对于你来说这就是一道鬼门关。”
“人但凡从鬼门关过,就等于是重新活一回。若你此番闯过这道鬼门关,便抛开前世过往,重新生活去吧!临安的事,临安的人原本就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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