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我们也是昨夜被翠心惊醒才知道她刚离开仁安殿跑回来。她说昨日清晨去浣衣局取贵妃娘娘之前送去的衣衫时,在路上有人把一团纸条砸给她,却没寻到人。纸条上说若想知道贵妃娘娘被害真相就让她在夜里子时去香玉亭见面,并且要独自一人,不得泄露消息。”
“所以她就去了?”
慕清颜想了想,她昨日从慈明殿回来后在石板桥查看时,翠心一直跟在她身边,若说清晨,那便应该是在她去慈明殿的那段时间?
回想翠心当时跟在她身边说话的样子倒确实有些吞吐,纠结于是否真有暗中做鬼之人。
雨心回道:“是的,翠心很在意娘娘,就犯了傻,真的深夜趁我们睡着的时候独自去了香玉亭。结果根本没见着什么人,却听到几声猫叫。昨日天刚下过雨,香玉亭那边还有不少积水,子时天又黑,翠心却不敢打灯,突然被猫叫惊到,脚底一滑,就跌出亭子,踩到那些积水,接着滑落入亭边的水池子里,胡乱扑腾了好长时间才爬上岸,又怕有人对她下手,哆嗦了好一阵子。翠心的病大概就与她裹着满身湿衣,又受到惊吓有关吧。可是,追究根底,她也是被人暗害,想着这肯定也是个重要线索,我便急着想让慕姑娘知道。”
“知道了。”慕清颜抬步向宫人的住处走,“我去看看她。”
来到三人的屋子,慕清颜便看到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的翠心,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湿帕,雨心正守在她身旁照料。
慕清颜走过去,在翠心额头上试了试,果然滚烫的厉害。
“没有让大夫来瞧瞧?”
虽然这些宫人的地位低,比不上主子们有个什么不适就传唤御医,可是生老病死人之常事,谁也避免不了,在这宫中怎么也得有个当值的大夫,同样地位不会高,却是宫人的希望。
挽心道:“大夫来过,开了祛风寒的药,正在熬着。”
“也得喝点压惊汤什么的吧。”
“这……翠心受惊的事我们没敢传扬出去。只是告诉慕姑娘这个线索,还是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吧?”
慕清颜扫了眼挽心,“看起来数你性子软,但你的心思可是不少。”
跟着雨心一起嫁祸她,也是曾做得出来的人。
“慕姑娘,我……”挽心垂下头,“我只是不想让圣上知道,怪罪翠心隐瞒不报,擅自行事。”
“事情真是这样么?”慕清颜环视三人。
“慕清颜,你什么意思!”雨心蹭的站起身,怒目瞪视,“翠心险些丧命,吓个半死,你还质疑她?你这么久没有回宫,翠心正好出事,是不是你设计的,想一点点故意往别人身上引,好为你自己脱身?”
慕清颜不急不缓的问道:“为何有人唯独拐骗她?又为何要害她?这时仁安殿风声正紧,谁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如果真要害她,又为何给她逃生的机会,让她活着爬出池塘,活着返回仁安殿?这样岂不是又让她带回了消息?反而对他更加不利。”
“唯独拐骗她,自然是因为她比较愚钝,容易犯糊涂。没有彻底要她的命……”雨心想了想,还是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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