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劲儿?”慕清颜俏皮地捏捏韩致远的鼻子,“韩公子变的这么啰嗦可不好,让人瞧了笑话。”
韩致远吸吸鼻子,“谁想笑话笑话去,本公子爱怎样便怎样。”
“不说了,我真得走了。”慕清颜按住腕上红绳。
韩致远稍加用力攥了攥慕清颜的胳膊,方缓缓松开手指,却在慕清颜转身前,又抬手抚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小心!”
千言万语,还是只凝为这两个字。
这个命运多舛的姑娘啊,他会与她一路同行。
……
韩致远没有提醒慕清颜,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虽说他是受太上皇传召返回临安,但皇帝在上,他这个迎使官总得要进宫面圣复命。已经拖延了挺久,再拖延就说不过去了。
趁与慕清颜拉开点进宫的时间,韩致远将锈铁刀牌上的龙马图又临摹了一幅,便于碰到合适的人或机会时查问。
进宫后,韩致远在福宁殿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皇帝的宣见。
皇帝是在仁安殿养病,但按照规矩,外臣不可随意踏入后宫殿苑,想要面圣还得在勤政殿或者福宁殿等候圣意。早已有人去仁安殿禀奏皇帝,却迟迟没有回信,任韩致远空晾在福宁殿外,顶着渐渐阴沉的风。
积压了几个时辰的**眼看就要落下来,一阵阵风将福宁殿悬挂的白绫吹的呼呼作响,门上的两盏白灯笼好似摇曳的白幡在拼力的招引什么。
韩致远被风吹的有些心烦意乱,知道皇帝是故意晾着他,决定破规矩闯仁安殿面圣,顺便亲眼瞧瞧案发现场。反正皇帝对他的意见大得很,也不差再多错一个。
刚走出没几步,见御侍都知张成和回来。
“韩致远啊,韩致远!圣上已经重病,你怎么还不让圣上省心?”张成和一走到韩致远跟前,便手指着他的鼻子责怪。
韩致远作势拱手,“张都知,致远回来就是为查明黄贵妃命案,为圣上排忧。”
“宫中命案有人在查,可金国使臣那边指名要你做迎使官,你就这么先一步跑回来,丢下金使怎么交代?两国难得和平相处,你这不是在挑事么?你独自来来去去无人理会,可这趟差却关系到两国交好,大宋的安定!”
“金使那边我已经安抚好,他们也很同情圣上,让我先替他们带来对圣上的问候,道一声节哀。”
“口是心非。嘴巴上说好听的,你知道他们心中到底怎么想?”张成和负手道,“这趟面圣就免了,圣上不愿见你。你也休得玩弄什么心思,赶紧把慕清颜给送回来!圣上的十日期限乃金口玉言,即使太上皇也挡不掉,既然她卷进这件事,最好老老实实做她该做的,担她该担的,免得让小命丢得更快,死得更惨!待将圣上激怒忍无可忍,连你也一同问罪,别以为曾护驾有功或者搬出太上皇就能救的了你!”
“颜娘没回仁安殿?”韩致远从张成和的一堆训斥中只留意到其中的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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