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过于巧合,就好像是为贵妃的脚步特意铺垫的底子。若这般去想,挽心与翠心中至少有一人可疑。”
说到此,慕清颜不禁笑了笑,“这又正好如雨心那番话,我把事情往翠心挽心二人身上推。”
“巧合太大便不是简单的巧合。”韩致远双臂环胸在屋中踱步。
“但是,”慕清颜话语一转,“洒落鸡汤一事若被揭发牵连到贵妃之死上,也对那二人不利,若这件事真有目的,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待油迹万一被发现所准备的借口,说明贵妃会发生足下打滑这一意外的可能。若可疑者在她二人其中,或者她已经准备好退路,有足够可靠的后台,不惧承担重责。或者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是单纯奉命行事,待贵妃出事后方明白要她这么做的真正意图,她的主子只不过将她当做一枚不起眼的废棋,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定会非常害怕。但我观察翠心挽心二人,从她们的神色上并未看出异样,或者她们真是无辜,或者便是十分善于掩饰。”
“倘若她俩无辜,便有第三人可疑,确实是恰巧利用了那片鸡汤污迹。”韩致远接上慕清颜的话,“当时正好有你在场,事情全推到你的身上。如果没有你呢?那条路已经准备好,谋杀黄贵妃的行动不会停止。按照行走习惯,一般是贵妃在前,宫婢们在后,别说你当时没拦住,换成她们中任何一个在突发状况下措手不及,都拦不住。”
“是的,贵妃走偏,脚下突然打滑,身子斜栽,那边又没有假石阻挡,很容易便会落水。可是,还令我好奇的是,凶手如何肯定贵妃落水便死,或者说贵妃落水后生还的机会很小?”慕清颜不解,“太医说贵妃是被水底的石头撞晕,加速溺死可能,可又怎样保证贵妃落水后一定会被撞晕?而且我也见贵妃额头的伤,只是擦破了一层皮而已。”
韩致远踱步道:“即使贵妃落水后不一定当即丧命,但也有办法让落水埋下祸根,贵妃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促成一场大病也非并无可能。”
“庄文太子?”
慕清颜想到庄文太子的死,不就是因为落水后得了重症破伤风,被人从中作梗,不得药医,以致丧命?
“若是第三人行凶,当时又没有我被嫁祸,仁安殿的所有人都会遭殃,如果此人也在其中,自然亦不得避免。”慕清颜又接上韩致远前面提到的疑问,“如此故意行事必定也已想好了退路。既然利用了那片鸡汤污迹,不妨利用彻底。若没有我顶在前面,翠心挽心二人则首当其冲。这便是那片鸡汤的第二个用处,其一为油迹借口,其二便是备下顶罪之人,将皇帝的愤怒转移到翠心挽心身上。只不过因我受牵连,有些话是经我的口说出,凶手怕没想到,我会直接指出贵妃是被谋杀。当然,若没有贵妃好奇偏走的那一步,我也不能单凭一片油迹确定。究竟是什么吸引了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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