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慕清颜不奢望能够得到赵扩的帮助,何况这件事他也帮不了。如果黄贵妃的死真与皇后有关,赵扩怕是还会做她的绊脚石。所以,她什么话都不想跟赵扩说。
但赵扩没有理会她话中的生疏,紧接着便主动提及,“你认定黄贵妃是被人谋杀,可有怀疑之人?”
慕清颜摇摇头。
“没有么?”赵扩探寻的目光直视慕清颜。
“殿下这般问,可是有何指教?”慕清颜将话弹给了对方。
赵扩目光渐紧,“你这是在试探小王!”
“殿下有何想法值得民女试探?”慕清颜继续反问。
“少跟小王装糊涂!”赵扩知道慕清颜心知肚明,“在含糊其辞上,你嫩的很!”
“那殿下又何必明知故问,不妨直接询问民女可是怀疑皇后?”慕清颜把话挑明。
“是么?”赵扩问。
慕清颜还是摇摇头,“民女已经表态,目前暂无怀疑之人。殿下如此追问,可是认定了什么,还是想为什么事提前做准备?”
“你当真没有怀疑皇后?”
“不瞒殿下,确实想到皇后,但眼下并无怀疑。怀疑也是要有理由,殿下以为只不过一夜工夫,民女从哪里掌握到关于皇后的疑点?只凭一个‘妒’字吗?若说因妒杀人,这后宫嫔妃哪一个都有可疑,并不能说皇后地位高,性子狠便一定是她下的手。或者,殿下知道皇后与贵妃之间还有什么其他恩怨,以至于认为我会直接怀疑皇后?”
“你想套小王的话?”
“是殿下先提及此事。”
赵扩审视慕清颜的脸。
她看来很平静,比去年见时从容许多。有过之前的一番历练,当日那个初入临安的女子成长了不少。
“母后与黄贵妃最大的宿怨就是嫉妒。”赵扩折身走回座位,“对母后来说,她能得到的差不多都得到了,唯有父皇的宠爱遥不可及,即使她再霸道强势,能逼迫父皇的人,却留不住父皇的心。黄贵妃自到父皇身边时起,便是母后眼中的一根刺,但又不同于其他女人,说拔便能拔掉,这么多年,母后对她也是极其隐忍,小王也从未见过母后会如此容忍父皇身边的女人。”
“为什么?黄贵妃家世不一般吗?”慕清颜好奇。
她知道皇帝对李皇后的隐忍与保护都是因为偏信皇后天生凤命一说,以为自己的这个皇帝是得凤命庇佑。既然皇帝如此在意皇后的存在,皇后为何还不敢仗势将黄贵妃拿掉?对于皇帝来说,即使再宠爱黄贵妃,她的命想必也不会比皇位更重要。所以,难道是黄贵妃有什么背景能够牵制皇后?
赵扩坐下,呷了口茶,捏着茶盏在指间轻轻转动了两下,“黄贵妃出事,你可见有她的家人进宫吊唁?”
慕清颜一想,确实没有见到黄贵妃的家人。人死了,理应在第一时间宣其家人进宫。如果黄贵妃的家世不一般,她的家人就该住在临安或者附近这聚集了权势富贵之地,加急快马早就能把人接来。可是今早离开仁安殿时,她并未见到有什么宫外来人,更未听到呼天怆地的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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