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去,“为什么问我?为什么查看我的衣衫?你想怎样?”
慕清颜扯了扯衣袖,“查找真凶是我的事,你们只管回答我的问题。按照破案的规矩,我可以不对被问话者做任何解释。”
“你恨我拿你做挡箭牌,你想报复我!”
雨心恍然想到,其实她没有必要担心翠心与挽心,应该担心她自己!因为是她最先针对慕清颜,慕清颜第一要下手的人是她!
“我是想让你吃点教训。”慕清颜迎上雨心,秀眉轻扬,“你最好小心些。”
雨心眼睛泛红,“我不怕你!那些话我已经说了,敢说敢当!我不信这十日你能把我怎样,我等着给你收尸!”
“雨心,不要说了。”翠心上前将雨心拉开,“本来就是我们不对。若是慕姑娘恼怒,有什么账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后再算,眼下还请慕姑娘能够找到真凶,为贵妃伸冤。慕姑娘曾随韩公子做事,定是秉持公道之人,断不会做有违心德之事。”
“除了皇后,你们说说还有什么人有可能害贵妃?或者贵妃曾做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慕清颜走到圆凳前坐下。
挽心道:“我们自圣上未登基时便在东宫服侍仅为太子侍妾的贵妃娘娘,那时贵妃娘娘便以温柔知礼得太子偏爱与府上众人夸赞,做事一向仔细又知轻重,实在想不起与何人结怨。”
慕清颜回想在慈宁殿宴会上听到的黄贵妃与李皇后的对话,虽只是寥寥数语,但那特别加重的“一见如故”几个字总觉是带着某种针对。可见黄贵妃并非十分温和之人,哪怕仅有一分芒刺,那也是一根刺,必然会扎到某些人。
“你们若想起什么再跟我说吧。”慕清颜起身,“顺便给我安排个住处。”
挽心见翠心正安抚雨心,便主动走上前,“慕姑娘,请。”
慕清颜跟着挽心来到临近寝殿的一个庭院。
挽心道:“慕姑娘,你与我们不同。这是贵妃娘娘留客之所,虽然并不曾有人来,常年也都空着,但贵妃娘娘此番定是打算将你安排在这里住,你便还住在这里吧。”
慕清颜接过挽心手中的白灯笼,举起照了照,见入庭的月门门额上刻着“碧落轩”三个字。与仁安殿其他地方一样,这里也挂了白绢,换掉了红灯笼。
对白色,慕清颜早已习以为常,收起目光,亲自提着灯笼步入碧落轩,先经过一座小木桥,然后是夹在花丛中的一段弯曲的石子路,通向前面的二层阁楼。
慕清颜只选了一楼靠边的屋子住下。
刚落步没多久,翠心赶来,将一叠衣衫交给她,还留下足够的灯油与一套洗漱用品,“慕姑娘,这是我之前刚领的宫衣,还没有穿过,请你不要嫌弃。”
慕清颜接过这些东西,“谢谢。”
待翠心挽心离开之后,慕清颜换了衣衫,又从院井中打了桶水。
翠心是个细心之人,送来的东西中还有皂角,慕清颜用来多搓洗了几遍,把换掉的衣衫上的污渍洗干净,晾好之后才休息。
一夜浅眠,天刚蒙蒙亮,慕清颜便起床。昨夜洗的衣衫已经在外面风干,她便换上。
正打算出门,挽心来到碧落轩传话,“慕姑娘,嘉王殿下要见你。”
男子不得随意步入后宫,嘉王赵扩得皇帝特许也只能去皇后的仁明殿,太皇太后的慈宁殿与太上皇后的慈明殿看望。而来仁安殿传话的便是慈明殿的人。
慕清颜不愿见赵扩,但也抵不住嘉王之命,只得前往慈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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