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万一，谁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脱身？我就是担心。”雨心的声音也明显失落，“我们说好一起服侍贵妃娘娘，把仁安殿当做自己家的，娘娘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散。”

“雨心——”挽心抱着雨心痛哭起来。

“如果……如果……真有凶手呢？”翠心道，“抓住那个人，为娘娘报仇，我们，还有慕清颜就都没事了。”

“如果真抓到凶手，我就向圣上请旨，亲手杀了他！不，用刀杀太便宜，要把他五马分尸，撕碎了喂狗！”雨心恨恨道，“我也希望慕清颜能查出真凶，如果娘娘真是被人谋害，绝不能让凶手逍遥。”

“可是好端端的，贵妃娘娘对人向来和气，谁会对娘娘下手？”挽心想。

“对啊，谁会恨不得让黄贵妃死。”慕清颜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雨心率先起身。

“我奉圣命在仁安殿彻查询问，哪里去不得？哪个人见不得？”慕清颜步入屋中，随手关上门。

“就算你听到我们的话，我们也不会在圣上面前承认什么。”雨心起身，“只能算你自己倒霉。”

“是啊，我挺倒霉的，黄贵妃的盛情可真承受不起。”慕清颜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自嘲。

“你不是挺有本事么？跟韩公子办过那么大的案子，连皇后也能救得。想必这件事也难不倒你。如果贵妃真是被人故意谋害，我们是真心等着你抓出真凶，为贵妃报仇，也不枉贵妃对你的一番盛情。”

“慕姑娘。”翠心走到慕清颜面前，不由分说握住慕清颜的手，“慕姑娘，你一定要抓到真凶，贵妃不能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为我们自己的性命，也要为贵妃讨个公道！”

翠心的手很冷，慕清颜感觉自己是被一团冰包裹。

雨心把翠心拉开，“你求她做什么？这本来就是她的事。”

慕清颜搓搓手上残留的冰凉，在屋内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朝丢在角落的几件衣衫走去，“先来说说，你们觉得谁想让黄贵妃死？”

这几件衣衫是雨心三人换下来，虽然没有她身上穿的湿，但为抢救贵妃，也折腾脏了。

“被怀疑的人……最是……最是……”挽心小声吞吐。

“皇后？”慕清颜在三件襦裙上来回翻看。

这三件襦裙上的污迹都差不多。当时，几个人都抢着搭救黄贵妃，裙摆等低处都同时蹭到油污，落下与水渍不同的斑痕。

慕清颜随手捡出一件黄色襦裙，她记得这件襦裙是雨心穿过的。

身后三人沉默无声。

慕清颜转过身，“既然是要查找真凶，有什么不敢说不敢想？”

黄贵妃集圣宠于一身，即使表面与人和气，又怎能不遭人妒？而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向来霸道，眼见被黄贵妃分走圣恩，又岂能心甘？

从因妒杀人上去想，黄贵妃是对李皇后最大的威胁。从杀人胆量上去想，李皇后也最有这个底气。

但杀人动机不止这么一条，另外还有为财，为仇等。宫中是非，为财不太可能，为仇……以黄贵妃这样柔软的处事态度，会与谁结下仇怨？

从三人沉默的态度上看，无疑她们也是都把皇后推在了首位。

“雨心，你说呢？”慕清颜将手中的鹅黄襦裙抖了抖，放回原处。

雨心瞪大眼睛，朝慕清颜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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