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云桢虽然居长,最占优势,却坏在姚姨娘太坑。
昨儿挨打的事,虽许观海极力遮掩,但姚姨娘那般失魂落魄的回来,还是露了形迹。
所以沙姨娘倒不着急了。
有时一家子比拼,不是谁最好,而是谁最少犯错。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坑儿子,许云柳就比两个兄弟都要占优。
当然,前提是不会生出更优秀的儿子。
瞧着窗外,红珠又命人炖了汤,给许观海送去,沙姨娘目光鄙视。
许观海要肯给她孩子,早就给了,既一直不给,如今也不会给的。
倒是如今住进姑娘院的袁姨娘,更让她忧心。
她出身名门,教养又好,这些年怕是她自己不想生才没孩子。真要她想通了生个哥儿出来,只怕挤得众人都没处站了。
可要下手,沙姨娘又不太敢。
许府家风清正,尤禁残害子嗣,宠妾灭妻。
长辈不会瞎往儿子房中塞妾室姨娘,也得等到正房太太生下儿女,才会允许妾室生育。
否则就凭二房的小杜氏那么作,早就不能忍了。
再看许观海料理章姨娘的雷霆手段,敢在后院点火,怕是不能善终。
一时沙姨娘也纠结起来,只盼着那位不要传出好消息才罢。
北城,五房。
许长津回了家,还跟做梦似的。
太学,他能去太学了?
梅二奶奶已经气急败坏,闻风而来。
“四弟你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忘本?”
“好歹是二嫂把你拉扯大的吧?怎么如今你有了好事,什么都不带着你侄儿?”
“只顾着自己往高枝飞,却撇下我们母子。你,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一声声质问,犹如兜头一盆凉水,许长津醒了。
再看着二嫂那红着眼,咬着牙,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的模样,只觉说不出的憋屈。
要说梅氏出身不算太低,起码比杜三太太好了许多,否则当年也不会嫁给全家读书最上进的二哥。
印象中小时候,她也曾是个温婉和气,还能吟几句诗词的闺秀,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自私自利,面目可憎?
她才刚刚被揭发出,亏了他一千五百两银子,自己都没找她算账,她倒好意思来倒打一耙了?
许长津真有些不想忍了。
又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不过中途接手,管了几年茶饭而已,她凭什么?
才想开口,旁边有个尖利声音响起。是陈二媳妇,看他脸色实在难看,怕他血气方刚忍不住,抢先说话了。
“二奶奶,您这话说得奇怪了。我们四爷几时忘本?又几时拣高枝飞了?咱们这住着的,不还是许家院子么?他能飞到哪儿去?”
梅二奶奶当即指向许长津,嘶声怒问,“那你怎不问问他,为何不带他侄儿去公主府?有了太学的名额,也不给他侄儿!”
她当是地里的大白菜,想要就要?
真不想惯她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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