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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妈妈笑了,“早都准备好了。要劳动姨娘操心,就是咱们这些奴才该死了。您啊,往后也懂点事吧。没听太太今儿说么?往后要请公主管教几个孩子呢。
到底是正经嫡母,身份在那儿。且她那边还有宫里的师傅,要教哥儿姐儿们礼仪规矩,不比你强?
我知道姨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姨娘也别怪我嘴毒。
哥儿跟着你,能学什么?端茶倒水,看人眼色?您要真想孩子好,就别拦着他往好里奔。日后四哥儿有了出息,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再说今儿也不止您一个,爷方才去各房都敲打了一通,那章姨娘都给锁起来了。您要是不想落那样下场,给四哥儿惹笑话,就安分些吧。”
姚姨娘又心酸又难过,自惭形秽的走了。
这一夜,许驸马的几个妾室,有谁睡安稳了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是没睡安稳的。
因为在许家用过晚饭,柏二太太自然又要留她住下。
成安公主勉为其难,留下了,然后理直气壮把许观海的正室霸占,把他赶到书房去睡。
许观海没睡好,干脆早早爬起来,又跑去找长女了。
谁知成安公主换了地方,也没睡好。比他还先到一步,正托腮靠在榻上打瞌睡,等女儿起来,谁想见着他了。
“你这么早跑来干什么?都这么大个女儿了,也不知道避讳!”
“她就一百岁,也还是我女儿。当爹的心里烦,想跟她聊聊怎么了?嘘,你可轻声些,仔细吵醒女儿!”
“已经醒了。”
内室,许惜颜黑着一张小脸出来,径直便问,“昨日那几家给母亲送礼的宗亲,母亲有安排人回礼道谢么?”
呃……
没有。
少女又看向她爹,“昨儿在尉迟将军府闹成这样,只怕尉迟太太一早要来赔罪的,父亲准备好招待了么?”
呃……
也没有。
少女再问,“虽说樱二姐姐与樯四弟的事说清了,可这一大早的,父亲最好还是带着二哥哥过去探视一番,方才象样,恐怕祖母也是这个意思。您有安排了么?”
呃……
还是没有。
成安公主和许观海,夫妻俩被女儿问得头大如斗,下人来报。
“二哥儿来了,太太发话,叫三爷领着去二房探视。还问三爷这儿有没有好蜜饯果子,叫给樯哥儿捎些,省得他吃药苦。”
柏二太太素来不爱甜食,从不备这些东西。
偏许观海极爱。
小时怕他吃坏牙齿,柏二太太管得极严。等到长大,终于自由了,虽没小时那么馋了,但许观海也爱备些果子点心,闻闻那甜香都欢喜,是以柏二太太有此一说。
许观海才想借口让人回去收拾,再多赖一会儿,许惜颜唤一声琥珀,已经拿出果盒。
八样蜜饯点心,已装得整整齐齐。
“父亲慢走。”
好吧,被亲爹教养大的许惜颜,也跟他一样,喜欢吃点小甜食。
准备些果子点心,再容易不过。
许观海再没借口赖下,讪讪的摸摸鼻子,带着被“赶出女儿家门”的失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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