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再如何,也是你爹的正经嫡长女。若在有些严苛人家,你这身份也就只比她身边丫鬟高贵那么一点,揍你们弟妹都没二话,你还敢跟她争宠?哪来的脸面!
这会子你老实收拾东西,赶紧给我滚到你三姐的院子里去。再敢啰嗦,老子就要上家法了。
爷是宁肯打死一个女儿,也绝不会养出一个丢人现眼的丫头,抹黑许家门楣!”
许云梨从未听她爹说这样狠话,发这样大的脾气,整个人连惊带吓,瘫在地上,生生是给丫鬟半抱半扶,拖出去的。
至于章姨娘,在许观海撕破她最后一层面皮后,就唇色发白,噤若寒蝉,浑身发抖的傻在那里。
她原以为,在自己生儿育女过后,就已经坐稳了姨娘的位置。不管从前有多少龌龊,都会被一笔勾销。
但事实上,对于真正的世家大族,他们重视礼仪规矩,更甚过几个儿女血脉。
毕竟,许观海又不是就这么两个孩子。就算他仅有这两个孩子,但在世家的门楣规矩前,都算不得什么了。
何况一个厚着脸皮,自己送上门的姨娘呢?
许观海最后看她一眼,目光冰冷。
“从今往后,你就老实在这院里呆着,短不了你一份吃喝。你要是再敢作夭,哪怕就一次,爷就立即把你送到乡下庄子里去,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们姐弟!”
“不……”
章姨娘求饶的话还未出口,许观海已经转身走了。
大门外哗啦啦一阵铁链声响,竟是上了巨锁。甚至连几个窗户,都被钉上了防止逃脱的木条。
章姨娘如梦方醒,冲到窗边,却只来得及看到许云梨被人带走的背影。
“阿梨!”
她声音凄厉,喉间几乎快泣出血来。
许云梨浑身一震,却假装没听见,头也不回的任人扶着走掉了。
没有回头。
一眼都没有。
许观海收拾完了许云梨,又命人唤来姚姨娘,随他一起去见了庶长子。
许云祯不知道父亲为何找他,但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和惶恐不安的姨娘,眼神略微闪躲。
许观海什么话都懒得说,只等人都下去,便递给姚姨娘一把戒尺,“不想让旁人看见,就你亲自来。打!”
姚姨娘不敢接,哀求道,“爷,这是怎么了?您好好教……”
许观海冷冷看她一眼,不说话。
到底服侍他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姚姨娘只好流着眼泪,走到儿子跟前,狠下心肠,一记一记,打着许云祯摊开的手心。
很快,红肿一片。
许云桢疼得眼泪直掉,也不敢哭出声来,更不敢缩手。
在戒尺有间落的啪啪声中,许观海这才轻轻掸着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道。
“知道世上大家最讨厌哪种人吗?
就是你这种,故作诚恳,却暗藏算计的假老实人。
你明明早就看到了,是你樱二姐姐抢夺马棍才惹出事来,却怕惹上麻烦,不肯开口作证。直到公主带来铁证如山,你才临时踩上一脚,作实此事。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很机智?
错了,你把人全都得罪光了。
简直愚蠢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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