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太夫人瞥了长子长媳一眼,“既是一家子,也别说那些伤和气的话。先给孩子治伤要紧,这样意外,谁都不想的。”
柏二太太心气稍平,“娘说得很是,今儿这事,既因我们一家而已,必要给个交待。三郎,你怎么说?”
许观海道,“公主已经去请太医了,两个孩子的伤,必定用宫中最好的药材,治好为止。”
杜三太太道,“那明面上的伤好了,底下的怎么办?樱丫头可是连骨头都裂了,什么仇什么怨啊,要下这样的重手?就樯哥儿脸上的伤,若影响他日后当官儿怎么办?”
尹二奶奶实在气愤,忍不住替儿子辩解,“打马球本就如此,伤筋动骨的还少了吗?松哥儿方才都说了,我儿子也不是故意的。三太太您说到仇怨,未免就太过了吧?” 可杜三太太不依不饶,“那也是你们不小心啊!那怎么就不能让着她呢?”
这话连余大奶奶都听不下去,“娘,上了球场,人多马杂的,哪看得到这么真切?”
可杜三太太连她也发作起来,“合着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是吧?你这母亲怎么当的?不说替孩子讨还公道,还胳膊肘往外拐!”
余大奶奶当众没脸,又羞又气,气得掉起眼泪。
然后只听许惜颜开口了,“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三太太您有何要求,要如何补偿?您说。”
有时候,在家里是讲不了道理的,不如直奔主题。
杜三太太,一下愣住了。
她只想着闹事,却还真没想好,到底要怎样赔偿。
要钱,还是要东西?
呵呵,这个婆婆,也就这水平了。
碍于身份,卢二奶奶也没法说话,只暗自庆幸她两个儿子都没事。
许云榉是病刚好,骑骑马也就算了,马球就不敢去了。许椿平素喜静不喜动,骑马都兴趣缺缺,尤其看成安公主之前马球打得这么刺激,他就更不敢下场了。干脆陪弟弟一旁观战,是以两个孩子倒躲过一劫。
万一要是跟许云樱杜三太太这样的狗皮膏药对上,那简直日子都没法过了。
所以卢二奶奶是真心同情许惜颜一家子。
这事摆明了就是个意外,且不严重。
成安公主都保证医治了,能有什么事?
顶多赔些补品药材也就罢了,何必这么死揪着不放?
吃相太难看了。
就见小杜氏忽地凑到杜三太太耳边,嘀咕了 几句,杜三太太眼前一亮。
“既是一家人,也别说钱财那些事。樱丫头伤了手,恐影响她的婚事,横竖公主答应要管的,那不如给她也讨个诰封得了。纵不是群主,县主也行。回头再给樯哥儿一个官职,嗯,最低也得七品,不,六品才象样,此事也就罢了。”
哈!
许观海差点当场笑出声来。
还县主也行?六品才象样?
简直狮子大开口!
“得了,三婶儿!我给您寻根马球棍子来,您把我一只手也打折了吧,再把我额头也打个樯哥儿一样的缺口。我血债血偿,行不?您老要下不了手,我自己找人动手!来人呀,拿棍子来!一只手不够,打断我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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