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上场的许云樱。
托着一只手,神色痛苦万分。
而二房最小的四哥儿许云樯,已经捂着殷红流血的额头,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负责带许云樱的宫女,早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真不是奴婢!请公主恕罪!”
许樵白了脸,拿着球杆,傻在那里,声音都颤抖了,“是我,是我伤了樱二妹妹……”
而一旁的许松大声道,“分明是她自己突然闯过来,谁防得住?”
许云柳抱着带他的侍卫,在马上后怕的道,“我就看到一只球杆突然飞过来,还好侍卫大哥带着我躲得快。就没想着,砸着樯四弟了。”
可如今说这些有用吗?
一个少女清清柔柔的声音,冷静响起,“赶紧包扎,传医官!”
好在公主府上就有太医院派的常驻医官,很快赶来处理了。
许云樯没什么大事,皮肉伤而已。
就是被球杆磕的位置不好,正好在眉骨上方,磕了个一寸来长的口子,只怕是要留疤的。
男孩虽不似女孩那般重视容貌,但日后科举为官,总是个麻烦事。
至于许云樱,右手小臂骨裂了。
还好没折,不必接骨,但仍需要拿东西固定静养,起码一个月动不了。
许云樱听说,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生怕骨头长歪,落下残疾。
又口口声声,叫许观海作主。
许观海是真心恼火!
好容易带一家子出个门,结果闹成这样。
心中难免有些埋怨成安公主,非提议打马球的,结果就打出事来了,还不知如何收场。
说好的晚饭也不吃了,赶紧回家!
成安公主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打瞎打残疾了,至于么?
要说伤疤,她身上还有好几个呢。
两口子还没吵架,许惜颜先说话了,“樱二姐姐暂且勿恼,今日是我邀请众兄弟姐妹出来作的客,真若有事,我必一力承担到底。”
许樵心里也极是难受,“虽不是有心,到底是我打伤樱二妹妹的。樱二妹妹你放心,回去我必去二房请罪,给你一个交待。”
看孩子们这么懂事,许观海和成安公主心里憋的那口气,不觉都散了。
许观海道,“这说的什么话?长辈俱在,要你们承担什么?行了行了,回去再说。”
成安公主也道,“我这就派人去宫中请太医来,再多带些好药材,你们既是在公主府受的伤,本宫自当负责你们医治痊愈。”
她本还想将人送回许家,可许惜颜将她拦住,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成安公主点头,命人先送他们走了。
等急急赶回许府,两房的长辈俱给惊动了。
杜三太太跑到许太夫人那里,哭天抢地。
“……好好的孩子出去,结果伤了两个,竟全是我们家的……”
许太夫人给她闹得头疼,“还没见着人呢,不管怎么说,便花多少钱,都会给孩子治好的。”
杜三太太不依不饶,“我们樱儿,一个大姑娘家家,伤成这样,将来如何说亲,如何嫁人?”
这合着想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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