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听听这话说得,忒没水准,还好女儿这点不象她。
许观海忙亲自起身,给大皇子府的掌事太监道歉,又表示了感谢。
太监笑道,“驸马不必如此,公主生性爽直,大皇子素来知道,故此叫奴才格外多说一句,也望公主不要见怪。”
他清清嗓子,拱一拱手才道,“大皇子说,皇妹既嫁了人,到底该和夫家多亲近亲近才是。今日就很好,往后也不妨时常走动。方是为人媳,为人妻,为人嫡母之道。”
许观海听得心里舒服,成安公主默默低头,思忖一阵,也拜了一拜,“替我谢过大皇兄,说成安知道了。”
大皇子是早年故去的皇上元配,郭皇后唯一嫡子,为人忠直仁厚,很关照一众弟妹。
尤其他比成安公主大了十几岁,成安公主年幼丧母后,有回躲在御花园里偷偷的哭,被大皇子发现。
从此,对这个娇蛮任性的异母妹妹,同样少年丧母的大皇子,总多了几分怜惜和关注。
只他从前劝,年轻的成安公主总听不进去,但如今她却开始反思了。
出了余姑姑那事,自己府上并无可信之人,还得靠不顺眼的丈夫打点。
她可以不在乎许家人,但不能不在乎女儿。
就算为了女儿,她也确实该跟许家亲近一番。
才让下人把大皇兄送的菜端上来,谁知关系不错的皇姑敏惠长公主,也打发人送菜来了。还送了些笔墨香料,叫成安公主拿着赏人。
然后又有几家王室宗亲,均送来点心酒菜。
让许家子弟们很是见识了一回。
最后,是端王世子亲自登门了。
许观海亲自出迎,而这位被戏称“大齐第一黑”的越皇孙,也才十**岁,果然肌肤微黑,却很是健康明朗的小麦色。尤其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爽朗明净,意外的让人有好感。
“姑父不必客气,皇姑也不必相迎。你们素日知道,侄儿我没什么别的嗜好,就喜欢种个地,养个瓜什么的。今儿听说皇姐宴客,便送几筐我刚种的鲜桃你们尝尝,别看个儿小,甜着呢。阿颜,你爱的甜杏儿,还得个十天半个月,等熟了我打发人给你送来!”
青年看向少女的目光里,显然多了几分热烈和真诚。
许惜颜垂眸行礼,语气却一如往昔的淡淡,“多谢皇孙费心。”
“客气什么?叫表哥。你这丫头,病一场又瘦了好些,记得要多吃饭,少看些书,且养养神吧。”
许惜颜应下,越皇孙便要告辞。
成安公主却忍不住要念叨几句,“听说你最近一直呆在京郊,我想找你都没找着人。驸马近日在替我打点田庄,你有什么要向阿越请教的,赶紧问!”
后一句,当然是吼向许观海。
许观海忍了,“你那些田庄种的大半是庄稼,暂时用不着麻烦皇孙。倒是四弟这儿,有些事想请教。”
他招手叫来许长津,因他有片小山林,正好想种果树。
看三人在那说起正事,许云樱实在是忍不住,悄悄跟坐她上手的许樵打听起来。
“二哥哥,这就是那位种田皇子?”
许樵点头,“是。”
但也只有这一字,再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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