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然后许樵坐了许桐的下手,他虽是兄长,但妹妹是娇客,得让着她。且她是女孩,跟许惜颜更近,才更合适。对面是许松,也算身边相当。
然后许樵对面,是二房嫡长子许椿去坐了。他也是嫡子,才有资格和许樵面对面。
许椿的下手,是二房嫡次子许楠,对面是二房的庶长女许云樱。
论理许云樱还没资格跟嫡子坐对面,但二人是同房亲姐弟,在没有身份更尊贵的人时,倒也使得。
接下来,许云樱下手是许云槿,许云槿的对面,便是许观海的庶长子许云桢。
许云槿下手是许云梨,对面是二房年纪较大的庶子许云榉。
许云梨下手是许云柳,和二房最小的庶子许云樯相对收尾。
如此安排,既显亲厚,又分主次。
许观海觉得女儿安排极好,正欲准备开口传膳。
许云梨忽地巧笑倩兮,天真烂漫道,“二姐姐是不是把六弟给忘了,难道要他一人坐最后么?”
一屋子的人,俱都向她看去,包括成安公主。
可许云梨丝毫不惧,反而鼓足勇气,迎着成安公主,露出她那对招牌梨涡,笑得更甜,“母亲不要怪女儿多嘴,女儿也是不懂规矩,所以向二姐姐请教呢。”
她满以为,成安公主就是不赏赐她,也会注意到她这个可爱的女儿。
就象章姨娘教她的。
女人最大的武器的就是笑,尤其她年纪小,天真可爱,只要肯多笑,没人会讨厌。
谁知成安公主嗤了一声,媚眼一转,就嘲讽起许观海来。
“听到没?你女儿说,她不懂规矩,还要麻烦阿颜来教。你这爹怎么当的?当真是好笑!”
在许观海羞恼的神色里,她又挑着媚眼,看向许云梨,“喂,那丫头,别以为你爹是许观海,就有资格管本宫叫母亲了。本宫的女儿,只有阿颜一个。这世上也只有她,能叫本宫母亲。再敢乱叫,本宫便要命人掌你的嘴了,记住没有?”
许云梨从未受过这般羞辱,当下粉面通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求助的看向许观海,却见父亲铁青着脸,“公主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当着不对付的正妻之面,说不懂规矩,不是成心下他的台么?
一旁服侍的宫女,忙摁着许云梨跪下磕头,低声提点,“姑娘快告罪求饶吧,公主脾气大,否则就真要挨板子了。”
许云梨含羞忍辱,哭着道,“女,是小女知错……我记下了……”
成安公主这才满意,“看在你叫阿颜一声姐姐的份上,本宫教你一句。往后啊,别冲人笑得那么贱。本宫府上的舞姬,都不许她们笑得跟个卖笑的似的。简直丢阿颜的脸!”
许云梨给骂得羞愤欲死。
要是可以,恨不得即刻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除了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观海气得手都在抖,虽说是被成安公主给怼得,也恨许云梨太不争气了。
“公主既这么说,便让人把她带下去,找个姑姑教教她,到底该怎么笑。学不好,不许回府!”
那好啊。
成安公主一扬下巴,那宫女顿时把哭得泣不成声的许云梨拖起来,要带下去了。
可许惜颜叫了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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