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绩独自进了山洞,就见自家大将军正大马金刀,坐在一堆破箱子上,脚下还踩着口破匣子,眉头死拧,喃喃自语。
“……子,兮……这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儿?卫绩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来人!你们再去问问,卫校尉几时回来?再不回来,老子要军法从事了!”
卫绩暗地翻个白眼,“将军,属下回来复命。”
哎呀呀!
尉迟圭显而易见的眼睛一亮,想从箱子上跳下来,谁知这些箱子皆已不大牢靠,被他这用力过大的一蹬,顿时七滚八落的摔下来。
“书!老子的书!”
不用尉迟圭多说,卫绩比他更快的扑向了雨后泥泞的地上。
摔着人没事,书可绝不能毁。
这是世家大族,教进每一个子弟骨子里的烙印。
卫绩想都不想,就选择了救书。
二人七手八脚,滚了一身泥,险险把要摔开的书箱扶正了。
只可惜尉迟圭手上那本书,已经沾了不少泥巴点子。
他正想用手去擦,卫绩把书抢下。
“不能这么擦,会越擦越脏。”
然后从怀里取出干净丝帕,细细替书本揩去泥印,顺便翻看了一下,“原来是本占卜的书啊。”
尉迟圭惊喜道,“是不是很珍贵?我让兄弟捡了好些书箱回来呢,我就知道,都是宝贝!”
可卫绩把书轻轻放进书箱,“不算宝贝,也不知是哪个道士胡乱编的,没什么意思。不过好歹是人家一番心血,回头我翻翻,有什么好的。”
尉迟圭倒也不失望,“这么多箱呢,外头还有好几车,总能寻着好的。行了,不说这些了,我媳妇的信呢?”
卫绩傻眼,“您,您媳妇?”
尉迟圭嘿嘿贼笑,“就许家那小郡主啊!我家统共没几个会写字儿的,就我大伯父子俩,我娘估计也不乐意让他们捎信。她若不帮着写,能把事情说清楚吗?”
再看卫绩,浓眉皱起,一脸嫌弃,“你小子不会自告奋勇,替我娘把信写了吧?”
还好没有。
卫绩从怀中掏出许惜颜代笔的书信,忽地有些犹豫,要不要给这个浑人。
天知道他还要怎么说。
谁知尉迟圭瞧着封皮,已经眼前一亮,瞬间抢了去。
“这,这是我媳妇的字?也太好了吧?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字儿!果然,人长得漂亮,字也好看。哎呀,我媳妇怎么就这么本事呢?”
卫绩受不了了。
“将军慎言!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升平郡主可不是你媳妇。你这么胡说八道,会坏了人家姑娘闺誉的。”
“坏就坏了呗,反正我不嫌弃。”
尉迟圭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细细欣赏了一下封皮上,他媳妇写的,他的大名,越看越顺眼,小心揭开封泥。
嘴上还耍贱,“你不会瞧你嫂子漂亮,就动心了吧?那是你嫂子,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老子有的是小鞋给你穿!”
卫绩,卫绩给他气得肝疼,不由冷笑,故意说起反话。
“那大将军尽管放心,属下自知才疏学浅,配不上小郡主。只我那小嫂子一照面,就把您祖父大伯,姑姑姑父,统统收拾了一遍。打的打,罚的罚,打着您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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