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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心里倒是盘算过,若太太不嫌弃,可从我母亲的公主府上调两个女官,过来教导女眷。至于读书,说句太太勿恼的话,府上二位小公子只怕基础浅薄。好先生是请不来的,差的你们自然又不愿意。不若叫我一位族兄前来,伴读几日,摸摸二位公子的底,再看是上书院,还是请先生回来教导可好?”
许观海一愣。
族兄?她要举荐谁?
萧氏却觉极好。
如果只是个跟许惜颜平辈的年轻子弟,也不是正经拜师,自家儿子就算出糗,也不至于太丢脸。
而许家能养出许惜颜这样的女儿,她又肯举荐的兄弟,必然不差。
且伴着孩子们玩几日,熟悉一下京城规矩,倒比一板一眼的教书强。
于是满口答应,又要周谦赶紧准备礼物。
“……好歹算半个小先生,就算不用正经拜师,也得送份礼物才象样。郡主别嫌我乡下人粗俗,从前二郎入伍前,就算他外祖临时抱佛脚,给他买了本兵法,粗粗讲了讲,我都叫他给姥爷正经磕了头的。”
这样挺好。
知道尊师重道,许惜颜的举荐,心里也更有底了。
父女两个离开,许观海问是何人。
许惜颜不答,却问父亲,找着人做那纸坊生意没?
许观海一肚子苦水,便把去二房的遭遇说了。
可许惜颜听了,却觉得此事有点不对。
那小杜氏对许观海的一点小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虽说成亲这些年也认命了,但对许观海这个曾经的如意郎君,一直是另眼相待。
如今好容易有个机会跟许观海亲近,她会故意放过?
“父亲且耐心等等,说不定还有后续。”
后续?
什么后续?
许观海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就那小杜氏找来的后续,他也不能用啊。
成安公主府被余姑姑把持多年,闹得乌烟瘴气,从上到下统共没几个可信之人。他能有几个人手,能填得了这样大坑?
也不好用太多许家的人手,否则就该招人闲话了。
许惜颜想想,出了个主意。
“不可信,拿规矩管着他们就是。我见旧年家中摆宴,伯祖母历来是将诸事分派给诸人。比如三四个媳妇婆子掌管碗碟,从库房领出多少,就得还回多少。若有毁坏砸损,也得把碎瓷上交。说不清楚,就得几人包赔。彼此牵制,敢作怪的就少了。就算有,也可捏着把柄,回头闹得不象样时,也可随时掀出来发落。”
许观海本就聪明,一点就透。
要说邹大太太这人是难缠,但管家还是很有一套。
平日里又爱拿捏人心,捧一个踩一个,弄得下人们彼此不和。她又专挑那些有矛盾的一起共事,彼此牵制。是以下人们畏惧她威严苛刻,反倒安分。
许观海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发愁了。还故作文绉绉,给女儿行了个礼。
“治大国如烹小鲜,多谢阿颜提点。”
许惜颜懒得理这没正形的爹,正好许府到了,叫他下车。
许观海倒愣了,“你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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