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一家子在那儿抱头痛哭呢,可怜得很。”
城门官忍不住跟着一起八卦,“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只不在南门,要是老子地盘上,早一棍子打上去了。最恨这些狗仗人势,乱七八糟的亲戚们。咱们当兵的,拿命才挣出几个功名,全给这些老鼠屎败坏了!”
“可不是?”
有百姓想正说说自家那糟心的七大姑八大姨,忽地后面飞驰一队宫人。
“让让!让让!”
瞧着宫中装束,城门官赶紧让百姓闪开。
为首的传旨太监满头大汗,在城门口处勒马打听,“城门官儿,你上来,今儿可有虎威大将军麾下卫绩卫校尉离开?”
城门官奇道,“公公,这是什么事啊?刚走!”
传旨太监急得跳脚,翻身下马,“你能骑马吗?能骑马就赶紧上去追!宫中规矩,太监无旨不得离京。皇上召见呢,可耽误不得!”
这可是大事。
城门官跳上马背,“公公你放心,小的骑马快着呢,一准儿给您追回来。”
他一抖缰绳便冲了出去,一面跑还一路高呼,“卫校尉,卫校尉留步!”
他当城门官多年,时常呼呼喝喝,倒是练出一副大嗓门。这一嗓子吼出去,声传百米。
随行士兵有耳朵好使的听见了,“哎,象是在叫校尉呢。那城门官儿怎么追出来了,难道有事儿?”
“你们等等,我去瞧瞧。”卫绩拔转马头,迎了回去。
还以为是拉了手续没办,结果那城门官张嘴就是,“皇上召见,宫中来人了!”
卫绩一惊。
这还真给许惜颜料中了?
原先看她料理家事,杀伐果断,倒也不甚稀奇。
毕竟大户女子,有不少这样的。
可万万没料到,她连朝中事也能料到一二。
这就不是一般般的本事了。
看来今天真是走不了了,卫绩火速带人折返京城,去面圣了。
虎威将军府。
许观海带来了最新消息。
今日朝堂之上,确实有个傅姓七品御史,参了尉迟家一本。
说的就是昨儿金光门外,尉迟家的姑奶奶嫌贫爱富,抛夫弃女之事。
要说世上男人发达,抛弃糟糠,虽一样品德有污,但朝臣们至少多几分理解。
毕竟都是男人,懂。
但这女人娘家发达了,竟然也敢抛夫弃子,那就太十恶不赦了。
顿时许多朝臣站出来,义愤填膺,引经据典,上升到各种高度,弹赅尉迟圭。
等他们告一段落,睿帝这才悠悠拿出一本奏折,令太监当廷宣读。
正是许惜颜代笔,为萧氏写的告罪折子。
言词恳切,态度谦逊。
表示姑奶奶的事情,尉迟将军征战在外,一概不知。家事没处理好,是萧氏这个当娘的责任,要怪就怪她吧。她愿夺去诰命,代表尉迟家谢罪。
呃……
那些闹腾的朝臣们一听,集体闭嘴了。
人家一个乡下妇人,都早已经认错了。还穷追猛打,难免就有趁人家长子不在,欺负孤儿寡妇的嫌疑了。
形势瞬间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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