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置?”
什么?
还要他拿回去想?
春生愁得想挠地了。
眼巴巴向妹妹求助,琥珀表示不想理。
春生又不敢问他爹,怕挨打,只好求助弟弟。
冬生一听,拍手笑他太憨直。
“我的傻哥哥呐,那老书吏既在衙门多年,平日里不知油水多少,人家才不在乎这二两银子。主动留下,只怕是看你年轻老实,想结一份善缘而已。就跟那门上似的,平常有人给主子送礼,不也会多备一些,散给门上的叔伯兄弟?”
春生一拍脑门,这才恍然。
人家够不着许惜颜,但能够上他这个许惜颜身边的人,日后万一有事相求,不也有个开口的余地?
再一琢磨,他又觉出不对劲了。
那老书吏一路上还打听了些他的家境底细,怕是有结亲的意思吧?
这事太要紧了,必须向爹娘汇报。
黄家两口子一听都乐了,“傻小子,人家只打听了你,你又没打听人家。万一是想说给你弟弟妹妹呢?横竖是一番好意,往后就走动些也无妨。只你往后办事再不可如此,该长心眼时,还是得长些心眼才行。”
春生这才安心。
再看这二两银子,好吧,不用问他也明白了。
许惜颜没收,就算是赏他的。
虽然笨了些,胜在老实。
当下春生决定,把这二两银子拿去打几颗银珠,配一对弟弟那样的核桃带在手上。
有事可以塞嘴,没事就警醒自己,办事须要用心!
许府里,晚饭后。
算了一天的许观海,特特挑了个长辈们惯常过去的时候,去跟许太夫人请安了。
“……因公主府有个造纸作坊,故此我跟那卫家小子谈了一笔生意。借他家的人力,在那边造些便宜竹纸。如今要打理生意,就得用人。我是想着,咱们两房人口皆少,倒不如去二房问问,看有谁愿意接手。虽是小营生,做好了到底也能贴补家计。”
大家族就是这样规矩。
只要没分家,虽允许各房各自营生,但还是告知长辈一声,方算规矩。
许太夫人听着挺好,可邹大太太当下就有些皮笑肉不笑。
“要说三爷就是大方,什么事都先想着别人。请大夫如此,送块布也是如此。我们长房人少,没什么可说的,你瞧着办就是了。”
呃,
这话锋不对呀。
大太太显然憋着气,这是在告状呢。
许太夫人听着这话里有话,自然要问上一句,“怎么了?”
邹大太太道,“没什么,一点子小事罢了。上回松哥儿摔了,家里担心,我叫松哥儿他娘去求三爷请个太医。结果还是托尉迟家的面子,才瞧上的,还等了那些时。
今儿听说二姑娘给几个兄弟姐妹送衣料,偏又没有我们松哥儿的份,倒听说还给了尉迟家的小姐。可见我们松哥儿平日里去三叔那里走动少了,怕都忘了他吧?”
她脸上带着笑,但字字句句,却膈应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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