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奴才,凭什么教训我?”
许云梨是真火了,完全听不进好人言。她还想往里闯,屋里许观海已经抬起头来,眼似寒潭。
“我算是知道,你二姐为何要管教你了。这还在我跟前呢,你就这般嚣张跋扈。可想而知,在你二姐姐跟前是何等模样。来人,把四姑娘送去祠堂,清清静静跪两个时辰。若是再闹,让章姨娘去陪她跪着。”
许云梨从来没看过他爹这般模样,简直跟方才数落她的二姐姐,一模一样。
“爹——”
她怯怯的,还想求饶。
“滚!”
许观海一声喝斥,许云梨哭着,被拉去跪祠堂了。
许观海摇头心烦。
许惜颜就是错了,也是正经嫡出。一个庶女大摇大摆跑来告嫡姐的状,难道还希望他偏心袒护?
那往轻里说,是偏心糊涂。
往严重里说,是嫡庶不分,宠妾灭妻了。
且许观海不问也知,以许惜颜的脾气,绝不会无理取闹,错怪弟妹。
所以只能是许云梨错了。
且这般愚蠢,只怕这个女儿,将来嫁不了高门大户。往后择个差不多的寒门小户,低嫁方能少惹些祸事。将来仗着许家门第,好歹护她一生周全便是。
他主意已定,继续去忙。
忙着挣钱,也是给这些庶子女们攒家底。
越想却越觉得长女委屈,默默替这些弟妹们做这么多,弟妹们不说感激恭敬,还惹她生气。懂事的孩子,凭什么就吃亏?
许观海想想,干脆又立了个户头,也给他的阿颜攒一份。
许云梨不知,今日这番争吵,究竟让自己失去了什么。
说起来,不过是两匹布,至于么?
可连两匹布都争吵不休,又岂敢让人对你抱有更大的希翼?
因小失大,便是如此。
而琥珀把送尉迟家的布料送回家去时,派去送程寡妇回乡的黄春生,刚好回来了。
忙忙喝了口水道,“不如我一并送去,回头正好跟二姑娘回话。”
琥珀却皱眉躲开他的手,“才回来呢,一身的灰,别碰脏了。这样事用不着你,让爹送娘和弟弟去就是了。你先洗洗换件衣裳,我带你进去回话。”
冬生高高兴兴,一同跑去洗手换衣裳了。
还笑话他哥,“送女眷的东西,哪能叫个大男人去?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如我呢。”
“就你能耐。”
兄弟拌着嘴,很快收拾妥当。
连黄大娘都换了身作客的衣裳,戴了过年时的钗环,琥珀还给她扑了点脂粉,交待了几句,才体体面面让黄志远赶着车,送娘俩过去了。
那边萧氏收到,自然感谢。
黄大嫂虽然嘴笨,却记着琥珀的话,还问候了杨荔枝几句,方回来回话。
萧氏心情挺好,命人给外甥女儿送去,又叫了尉迟秀来拿布,还跟她说,“这小郡主倒是个喜欢姑娘家的,谁都没送,就给了小花儿和荔枝。你可别觉得没送你,就不高兴。到底你出嫁了,她们还在闺中呢。”
尉迟秀在亲娘跟前,随和多了,笑道,“娘把我瞧得也太小心眼了,这个道理我如何不知?郡主身份再贵重,到底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呢,哪有管人讨赏的道理?我要穿好衣裳啊,让你女婿替我挣去。”
萧氏忙道,“你也别逼得太紧。这初来乍到的,哪里摸得清门道?咱们库房里多的是新鲜绸缎,先穿你弟弟的也一样。”
“知道了。”母女说笑一回,就散了。
如今新家诸事多,都忙得很。
那边黄春生,去到了许惜颜跟前。
有好消息,却也有不那么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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