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位卫校尉,过来认识一下。”
这是给年轻人铺路,孙太医也乐见其成。
等二人相互认识,他和许观海一起,带着卫绩走了。
许樵眼巴巴看着三叔潇洒的背影,他也好想回家,二妹妹还要留下干嘛?
眼见天色渐昏,留在尉迟家的二妹妹,命人点上灯火,不紧不慢的坐上主位。
“把家里人都请上来,见个礼吧。”
她,她还不走?
眼看尉迟海那胡子眉毛又要飞起来,萧氏抢先道,“郡主说得很是,既二郎把我家托付于你,咱们正有许多事要请教。爹,叫一家子都来见个礼吧。”
然后也不等尉迟海答应,她就先叫丫头传话了。
尉迟海无法,眼看许惜颜坐得那么四平八稳的模样,是撵也撵不走,怪话也不敢说了。
人家是郡主,正二品!
他孙子拼死拼活,才挣了个三品,比人家还低了两级,他区区一个六品,这小丫头要真的撕下脸,老头以大半辈子的人生经验看,她很有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他也挡不住啊。
所以只能任由二媳妇安排,打着他的幌子,把人都叫来了。
一大家子拉拉杂杂,分了几拔。
只让人没想到的是,还来了个下人。
原本兵部尚书府的老管家周谦,进来见到许惜颜,就跪地请罪。
“老奴一时想岔了,没尽到本份,让郡主操心了。”
许惜颜端起他亲自捧过头顶的茶,静静问,“那现在想明白了吗?”
周谦羞愧道,“想明白了。”
他一介官奴,能有什么资格讲主仆情义?
樊老尚书是待他一家有恩,可恩人已经获罪返还原籍了。而他和儿孙还得活下去,不服侍好新主子,能有什么出路?
连升平郡主这样的千金贵女,都可以顺应时势,来跟尉迟这家乡巴佬打交道,他若还想不通,就只有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了。
所以,在许惜颜嗯了一声之后,周谦便给尉迟家人,跪下磕头,重新行了主仆之礼。
“老奴今年六十有一,原在这宅子里担当管家一职。府中一共现有官奴四十一人,加奴生子是六十九人,田庄另计。往后如何安排,还请主家吩咐。”
尉迟家人听得吓了一跳。
他们虽知道皇上拔了宅子和下人,却不知一下子竟多出这么多人来。在老家的小镇上,这几乎相当于一条街的人口了,就为了服侍他们一家这么几口?
更让萧氏吃惊的是,周谦把家中下人的花名册,整个捧到自己面前来了。
按长幼次序,不是应该交给老爷子么?
然后老爷子,必然会交给大伯。
她虽然不乐意,但有什么法子?
尉迟海先坐不住了。
尉迟炜比他更急,干咳了两声,拼命给老爹递眼色。只可惜他们还没说话,周谦却道。
“如今府中,凡事自当将军作主。但将军不在,又无妻室。太太身为嫡母,又是得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是府上品级最高之人。所以这府里的内务,便该由您掌管。您再交给谁,就由您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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