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眼瞅着皇太女在魏敏的带领下直奔刑部大牢,其他刑部官员的心中都在这个时候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这魏敏是太元三年的进士,自打入了刑部衙门之后,就一步一步的从一个小小的郎中爬到了左侍郎的位置上;别人在朝为官,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就算是没有关系,也会给自己制造点关系出来。可魏敏在这其中当属异类,了解魏敏的人都知道这位魏大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性格十分耿直,若有人犯事到了他的手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说情,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挡回去;要不是看他颇有能力,恐怕这刑部早就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虽说曾经任职左侍郎的他也有不少人巴结,可是有更多的人在背后诅咒着他,等着看他将来闯下大祸,捅一个大窟窿,从左侍郎的位置上掉下来。
很显然,这一天没等多久就来了。
去年江州知府贪墨一案那可是个烫手的大山芋,就连刑部老尚书都要避上一避,没想到魏敏这个二愣子硬是将这个案子给办了下来,不仅抄没了那知府的家宅,还得罪了不少的人,就连有人上门说情送礼,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挡了回去。
魏敏此举做的也算是够绝,但凡是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那江州知府的背后可是有着大靠山的,他这样做,不就是在打那些身份特殊之人的脸面吗?
所以,在江州知府一案结束没多久,魏敏就因为‘犯错’被左迁,从左侍郎的位置又掉回到郎中的小职位上,受尽他人嘲笑不说,就连同一个衙门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时不时的伸脚踩他几下。
本以为这个人这辈子就这样了,别想再起来了,没想到今日一大早,就从崇德殿里来了天子的口谕,让这个已经受尽他人白眼和冷遇的魏敏又再次起复,成了天子眼前的红人。
正如皇太女所言,眼下魏敏虽说只是暂代尚书一职,可是,只要他将这次的案子办的漂亮,再加上有皇太女的美言,这尚书之位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此时,曾经对魏敏落井下石过的同僚们都在这个时候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更是早就打湿了身上的官服,恨不能在此刻告老还乡的人是他们才好。
相较于一些小人心中的惶惶不安、惊恐害怕,魏敏此刻显然是已经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将要协助皇太女主审的案子上。
刑部大牢里,殷璃走在最前面,方向直奔大牢刑房。
身侧有衙役与牢头为她掌着灯、照着路,魏敏在一旁为她说着如今掌握到的情况,“大理寺那边已经将证人与证物进行过核实,已经确认无误;只是二位犯官至今都一口咬死,不肯认罪。”
殷璃道,“这个孤知道,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已经跟孤汇报过,所以孤才让人将他们两个移到你的刑部来;魏大人,孤不瞒你,既然已经确认了证人与证物,那就证明这两个犯官所犯的罪已经是事实,他们两人至今都不肯俯首认罪,不过是想要再挣扎一下,侥幸的以为只要矢口否认,我大周的律令就不能将他们怎么样。面对这样刁顽的罪徒,魏大人身为刑部官员,应该有不止一种办法让他们开口,叫他们伏罪吧。”
魏敏说出心中顾虑,“微臣自然是有法子对付负隅顽抗的罪徒,只是这两位犯官身上毕竟还有官职在身,微臣担心不好用寻常的法子来对待他们。”
殷璃笑了一声,驻足看向魏敏,“杨平之和蔡康就是吃准了你这种心理,所以才敢至今都矢口否认、死不认罪;难道大人要让他们称心如意?或者是等他们缓过劲儿来,钻到空子,逍遥法外?”
魏敏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躬身认错道:“是微臣糊涂了,差点中了小人的奸计。”
“你不是中了奸计,而是有所顾虑。”殷璃点拨着他,“魏大人,你知道为什么父皇要突然之间起复你吗?原因很简单,父皇十分满意你在去年办的那件江州贪墨案。”
魏敏霍然抬首,怔怔的看向殷璃。
殷璃继续朝着大牢里早已备好的刑房走着,道:“江州知府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四品而已,我大周朝四品官员随便一抓,都能抓一大把。可是为什么这起贪墨案却没人敢审呢?还不是忌惮着这知府身后站着的人。可是你却不畏强权,为朝廷追回了千万两的盐税,这份本事与硬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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