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遥的关心,殷璃就像是抓住了最有利的那根稻草,立刻抬起头,两眼冒光的看着他,“阿遥,其实你也不是真的在心里恼恨极了孤是不是?其实你对孤,还有几分期待的,对不对?”
看着殷璃那双熠熠夺目的眼睛,陆遥再次别过头,“殿下不要误会了,我只是纯粹张口提醒殿下而已;殿下既然想要继续坐着,我也不阻止。”
说着,陆遥就有要离开的意思。
殷璃看别扭的小子倔劲儿上来了,哪里还敢继续坐着?立刻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陆遥的腰,紧紧地让自己贴着他的背,感受到他的身躯猛然僵住,这才用略带委屈的声音慢慢开口说,“阿遥,孤知道错了,你原谅孤,好不好?”
陆遥垂下了头,脸上尽是自嘲的笑容,“看,我是多金贵啊,明明就是我没皮没脸的先缠上你,从你这里得不到关注之后,就又开始胡搅蛮缠的发脾气,现在,竟然还让堂堂东宫储君亲口向我道歉;殷璃,你到底想让我显得有多可悲,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说着歉意?我问你,你如今对我百般挽留,到底是真的出自与歉意?还是听了我刚才那番话,觉得这两年对不住我,想要用一句道歉,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做一个了结?”
她哪里敢跟这小祖宗了结?
她要是敢说一句了结的话,怕是下一秒就会被他堂堂觉鸣山庄的少庄主给结果了。
想到这里,殷璃就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将后脖子上竖起来的汗毛全部都顺下去之后,才好言好语道,“阿遥,你我夫妻恩爱一场,孤又不是那薄情寡性之辈,怎么可能会对你做出始乱终弃的禽兽之举;你对孤实在是存有误会,这才对孤的行为解读错误,不过,你可否给孤一个解释的机会?看在这两年情意的份上,你也应该让孤为自己辩解两句吧。”
陆遥总算是转过身,看向一脸委屈的殷璃,“你最擅长花言巧语,口舌之伶俐无人能及,此时你要为自己辩解,不过是想要继续哄骗我罢了。”
“不是,不是的。”殷璃将手脖子都快摇断了,迫切的同陆遥道,“这样,如果你在听了孤的解释之后,还认为孤是在用天花乱坠的话来哄骗你,那你就二话不说,直接用你手中的佩剑在孤的身上戳个三窟六洞,要了孤的性命便是。反正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沈墨池当初用匕首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时,孤不仅不追究,反而还保护着他;阿遥,孤会用行动向你证明,在东宫这三个驸马之中,孤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薄待你;你若不信,只管在孤的身上试试,到时候,孤也会用行动告诉你,就算是你想要孤的性命,孤也会保护你,也会选择原谅你。”
陆遥看向手中的佩剑,本是清冷的脸上在这个时候也浮现了一层疑云,像是不敢相信殷璃会同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而殷璃也在这个时候抓住机会,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掌心之中虎口处的硬茧,“孤记得,你初来东宫的时候,手上的茧子还没有这么多、这么硬。”
陆遥看着殷璃细白的手指划在自己略显粗糙的掌心上,下意识的就想要缩回来,可却又被殷璃紧紧地抓住,柔软的声音继续传来,“在你们入东宫之前,孤在这皇宫里的日子过的可谓是十分精彩;什么暗杀、投毒、刺客之类的,每隔几日就能花样百变的出现一次;幺鸡的胆子那般小,都被这精彩丰富的生活锻炼能徒手抓毒蛇,这种本事,可不是寥寥数次就能练成的。”
陆遥听着殷璃的话,慢慢放松紧绷的身子,回想起当初父亲在见过她之后,同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丫头能活着长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是啊,在外人看来,她身份尊贵、万万人之上,几乎能到呼风唤雨的地步,将来更会成为这万里江山唯一的主人,所有人在提起她的时候,都会羡慕且忌惮着她的身份,想象着她在东宫过着何等骄奢淫逸、纵情享乐的生活;可事实上,这东宫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座华丽无比的牢笼,将她困在那个位置上,让她成为心狠手辣之人紧盯着、且攻击着的目标。
他曾看见她神色平静的将一个在她膳食中下毒的宫人揪出来拷问,看着被太医验出来三步之内就能封喉的致命毒药,她表情淡淡,没有丝毫的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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