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不变:“微臣不太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只知道娘娘是最谦和大度的人,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被皇上钦点,成为这六宫之主呢?”
阮清璇本是想要挑拨尉迟敬对殷璃的忠心,可没想到这小子实在是个滑头的;她说了这么多话,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颇让她感到无力。
而就在这时,被尉迟敬护在身后的殷璃站了出来。
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只有满满的警告,同阮清璇道:“如果皇后娘娘真有闲情逸致想要跟孤过招,孤说过,定会尽全力让您‘尽兴’;可若娘娘想要动孤身边的人,孤会让娘娘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后悔。”
说到这里,殷璃大步上前,忽然凑近到阮清璇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剁了殷煜的小指,只是对你的见面礼,若你还嫌不够,下次,孤倒是不介意亲手将殷煜的胳膊,或者是殷雪珊的脑袋搁在你的凤椅上。”
殷璃这话说的轻飘飘,可是听在阮清璇的耳中却是如遭雷击。
只见她连连后退数步,不敢相信这多年来都受尽她制约的臭丫头竟然在有一天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要挟她。
当场,阮清璇就攥紧了拳头,朝着殷璃怒吼道:“殷璃,你敢?!”
“你看孤敢不敢……”
殷璃扯着娇艳的红唇,脸上的笑容里带着邪气,“难道皇后娘娘至今都以为孤还是当年那个在你的阴毒计谋之下朝不保夕的可怜小姑娘吗?阮清璇,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当年母后惨死,你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想必不用孤多说。所以,在孤面前,收起你这幅装腔作势的可笑模样,清醒一些,好好地看看现在的孤,还是当年那个娇怯柔弱的殷璃吗?”
说完,殷璃就走到清风台前,看着圆圆的明月投在水池中清凌凌的影子,声音缥缈而又随意,“皇后今晚将孤叫来这里说贴己话,同孤交流的甚是深入,最起码现在你我皆知,咱俩势必是要闹个不死不休的;娘娘,夜黑风高,你辛苦了一天,就别再折腾了,毕竟这身子骨也不比当年了不是吗?既然再无其他事,孤就先走了。”
殷璃说着,就回头看了眼脸色发黑的阮清璇,然后朝着杵在一边看戏的尉迟敬打了个眼色,就准备先行离开。
只是,在她刚刚走出清风台,就听见阮清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殷璃,枉你聪明一世,你不会真的以为阮乐临的死只是本宫一人的错吧;要知道,在这背后若是没有那个人的允许,她堂堂皇后,又有谁敢对她动手脚?”
殷璃刹住脚步,但并未回头:“你在这个时候同孤说起这些,难道是有些怕了?”
阮清璇倨傲的扬了扬脖子,道:“本宫又有何惧,只是本宫听你提起阮乐临的身死,不想让你做一个糊涂鬼,所以才在这里提醒你一两句而已。”
“若只是提醒,大可不必,因为当年的真相,孤要比你想象中的知道的还要多。”
殷璃看着在一片灯火通明之中显得格外富丽堂皇的宫城,眼中尽是不屑的冷笑,“当然更清楚自你入宫之后,对我们母女的所作所为。阮清璇,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去出卖那个人,知道吗?你刚才的话若是被那人知道,恐怕会无比心寒;最起码这些年来,你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他赐给你的,如今你就这样将他卖了,跟咬主人的狗又有什么区别?!”
“殷璃,你——”
听到阮清璇的气噎,殷璃笑的眼睛弯弯。
她伸出手臂挎着尉迟敬的胳膊继续朝着回东宫的路走着,至于背后被她遗忘在清风台上的阮清璇,此时是愤是怒,都跟她没有丝毫干系。
在走出清风台的范围之后,殷璃仰起头看向尉迟敬,瞅着在月色下五官更显深邃俊朗的男人,真真是越看越觉得是人间精品,难怪阮清璇那个老女人敢当着她的面作妖。
至于尉迟敬,则是在就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无奈之下,只能开口:“殿下是想要对微臣做什么?”
殷璃笑笑,用手指轻戳尉迟敬的腰眼子:“看不出来,原来孤的二驸马竟然还有这样的魅力,连阮清璇那个老妖婆都看上你了。”
尉迟敬没想到殷璃竟然蹦出这样一句话,当场就身躯一震,眼神怪异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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