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璃知道舅舅说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在阿璃的心里,舅舅是亲人,不是需要客气的臣子。”
“舅舅知道,你这孩子重情,舅舅不在意这些。”阮初阳说着,就伸出手摸了摸殷璃的头,在他的眼里,就像是还在将殷璃当成当年那个小丫头似的,语气中的疼爱之意丝毫没减少,“我本想着,你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事,那么很有可能会选择在今天露面,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了,没想到还真是让舅舅猜到了。殿下,出来就好,你在这东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该出来让世人见一见,也该站出来守护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了。”
殷璃抽了抽鼻头,道:“这些年来,辛苦舅舅在外帮我各方斡旋,如今阿璃已经决定面对这一切,就不会辜负舅舅对阿璃的期待与希望。”
“好孩子。”阮初阳满意的夸赞着,然后又一扭头,看向始终站在殷璃身边的尉迟敬,躬身行礼:“微臣给二驸马问安,这两年来辛苦二驸马在东宫照顾殿下了。”
尉迟敬深知在殷璃的心里有多尊敬她这个亲舅舅,当即便不可怠慢,忙抱拳回礼,语气中带着尊重与谦和:“尚书大人可气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何况在这东宫里,一直都是我受殿下照拂,不敢在这方面居功的。”
殷璃见尉迟敬同舅舅之间的相处还算融洽,便展露出笑容来,主动伸出手拉住了尉迟敬的手,同他道:“孤刚才瞥了一眼,似乎远远地看见有你家的人也已经到了,这两年你为了我,也甚少跟家中人走动,眼下既然已经决定走出来,那你也该过去跟自己的亲人打声招呼,代孤替他们问好。”
尉迟敬自然知道殷璃这样安排是为了他好,自然是欣然接受的。于是,在告了声退后,就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姨父,也就是当朝的兵部侍郎走了过去。
而看见尉迟敬走过来,兵部侍郎袁大人不敢怠慢,赶紧笑脸迎了上去,主动且亲热的同尉迟敬聊了起来;能看的出来,尉迟敬此时也是开心的。
殷璃在看见尉迟敬的笑容后,也就长长的在心里舒了口气;她的这位二驸马对说当初是跟自己有了交易这才进了东宫,可是这两年的扶持下来,她也已经将尉迟敬当成了亲人来看待,眼下看他开怀,她自然也欣慰。
阮初阳见殷璃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也温柔的笑着,看向她道:“殿下,一切都会往最好的方向慢慢发展,微臣希望,你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能够在将来顺顺当当的担当起你该承担的责任。”
殷璃听者阮初阳对她的寄托,慢慢将脸上的笑意收敛,跟着压低了声音同舅舅说道:“舅舅应该知道,孤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走出东宫,既然已经决定走出来,那么孤就绝对不会白白浪费这些年来的韬光养晦,自然是要拿出些成绩来,才能对得起这么多年对自己清苦的拘禁。”
“微臣知道殿下是受苦了的,微臣也希望能够帮助殿下,哪怕是绵薄之力,微臣也想成为殿下手中的助力。”
殷璃感动的看着舅舅,“舅舅对阿璃的爱护之心,阿璃铭记于心,只是舅舅,你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阿璃,祖父那边可会不悦?可会难为你?”
想到自己的父亲,阮初阳也是满口无奈,叹了声气,道:“殿下,你不要埋怨你祖父,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关心你的,只是他这个人常年在官场上行走,如今更是百官之首,位高权重,在他的眼中,亲情固然比不上他喜欢的权利来的重要。只是,纵然如此,他也是你的祖父,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你可明白?”
殷璃点头,应道:“阿璃明白,正是因为明白,阿璃才不会真的埋怨祖父;只是舅舅,你上次差人来东宫告知我消息,可是祖父在家中对阿璃生了不满吗?”
阮初阳知道殷璃所提的‘上次’指的就是他们得知三皇子被断指的这件事。
当即,就将殷璃拉近到自己的身边,低声问她:“阿璃,你同舅舅说实话,三皇子真的是你派人绑走的?还有那根断指,也是你下令做的?”
殷璃看着舅舅担心的神情,先是轻轻一笑,跟着勾唇道:“阮清璇这些年来可没少利用她这个儿子给孤添堵,只要有殷煜在的一天,孤就别想有清净的日子可以过;只是三皇子毕竟无辜,孤不想要他的性命,所以只能断了他的手指,彻底绝了他的储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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