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是不是不想跟我再继续交流下去了?可他也没挂电话:“夜祁……”
夜祁:“嗯,在。”
我软声软气:“你把我身上的血符解开吧!我真的……真的受不了整天撞鬼……”
夜祁电话那头不紧不慢的说:“实话跟你讲,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血符一下,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可解符,否则下符者跟受符者都必遭反噬,以你现在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那夜情况危急,我又不能明着把你救走才出此下策,况且这次可跟血符无关,就算没有血符,她也会找你报仇的。”
我:“……”
原来他不是故意的,帮我招鬼傍身也是在逗我玩笑。
可那血脑袋……
“我怎么就跟她有仇了?她肯定是找错人了!”我坚信。
夜祁:“不觉得她眼熟吗?在你家寿衣店门口……”
我脑中突然出现从楼顶摔落的女人样貌,长长的黑发,大眼睛满是怨念愤恨,还有……穿着白色的睡衣!
“不是我杀的她,她找我报的哪门子仇?”我倒吸一口冷气,情绪有些激动。
夜祁:“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你而死替你而死,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找你报仇呢?被唤的是你,该死的人也肯定是你,她们死了,连个完整尸体都没有,冤不冤?你应该去问问你爷爷都干了些什么,这是谭世家族每千年要偿的债,逆天不可为。”
我听的一懵一懵跟听天书似的:“什么逆天我不懂,谭世家族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爷爷还没醒过来,你让我怎么问他?”
电话那头,夜祁声音中带着高傲:“求我,或许我心情好,你爷爷就能醒。”
我:“怎么求?”
夜祁:“你知道的,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回到医院,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爷爷,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寿衣店,店旁边,花圈店的刘姨跟邻店的孙姨站在门外聊天。
见我下车,刘姨赶忙上前问我:“这两天咋没见到你爷爷?”
我解释:“爷爷心脏病,住院了。”
“咱们这死人了,一晚上死了两个,邪门……邪……”刘姨感叹:“唉……你爷爷在的话我们这些人心里还能踏实点……唉……”
我明知故问:“凶杀案吗?怎么邪了?”
“凶杀还好了,都不知道什么怪物弄死的,那胳膊腿都被撕烂了……”阿姨凑近我,小声说叨:“我还听说,两个心脏都给人掏走了。”
夜祁说她俩是替我死的,这话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那天晚上被唤的确实是我名字。
跟刘姨寒暄了几句,我就回店里取了一打烧纸,冥币元宝什么也各来了点,取了个铜盆,在店旁边的十字路口,给她们送点钱财,就当是我的心意,也希望她们不要再纠缠我。
白天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收到,晚上我是真的不敢来这烧,她们不弄死我也得吓死我!
烧着烧着,突然一阵风刮过,铜盆里的纸灰给吹的卷着圈飞了起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这风不寻常!
刚站起身,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越揪越紧,紧到胸闷的气都喘不上来。
我痛苦的捂住胸口,张着嘴大口呼气,感觉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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