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殷听说祝有思回来了, 软磨硬泡跟公司请了假飞奔回家。
半道儿跑去买了两份臭豆腐回来,一进门脱了鞋就跑进来抱祝有思,被她一伸手挡住, “哎呀哪里来的小姑娘臭死了快躲开。”
“不臭, 可香啦!”周殷殷赤着脚跟前跟后, 从她正在洗的盘子里捏出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塞进嘴里, 小仓鼠似的嚼吧嚼吧。
祝有思拍了她的手一下, “没洗手呢。”
周殷殷伸手随便洗了, 胡乱扯了张厨房纸擦手扔进垃圾桶, 祝有思无奈地直摇头,捏起一颗草莓塞进她嘴里。
“漂亮姨买了好多菜, 还亲自洗草莓,我好酸。”
“你大哥买的。”
周殷殷捧着自己的臭豆腐坐在沙发上吃,弄得满屋迷之臭味, 看一身居家服仍旧掩饰不掉凌厉的祝有思, 歪了歪头。
少女敏锐地感觉她不太喜欢薄行泽, 但又看不透, 也不敢瞎掺和。
周殷殷安静吃完自己的臭豆腐, 舔了舔唇又跳过去从桌上捏了一个草莓塞进嘴里,被祝有思敲了下头, “再偷几个就吃完了,小老鼠。”
周殷殷灵巧后退, 一溜烟儿跑了,“我上去换衣服啦!”
“这丫头。”
**
薄行泽和祝川不一样, 手底下请了经理人全权负责公司,只需要等着数钱就行。
他是负责公司盈利的那个人,事务繁忙, 所有决策都在等他去敲定。
一直忙到晚上六点半才将事情勉强终止一段落,拎着西装与他一同出门时,还和严弦交代了一路的事项。
“今天的工地视察挪到明天早上八点,招标会定在十点半,权昇的人通知下午一点半在第二会议室见面。”
“陆氏的项目下午三点我亲自过去谈,准备好资料让方缪跟我一起去。你去陪徐少爷回一趟老宅,把我的意思转达给徐老。”
……
祝川并肩同行,静默听他条理清晰地交代工作,像是个机器一般将自己的人生划分成一个个时间节点。
每个时间要做什么,付出多少汗水,得到多少回报,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如何填满所有的时间。
严弦很能干,快速将所有交代记下来,并将遗漏的事项提出来,然后复述了一遍当日行程安排,得到颔首回应。
祝川一直没说话,等严弦走了他才出声,在寂静空旷的停车场里还有些回声。
“薄行泽。”
“嗯?”薄行泽拉车门的手一顿,随即面上浮现一闪而逝的懊恼,“抱歉,只顾着交代工作,忽略你了。”
“不是。”祝川单手按在车门上,隔着车身的距离看他,“你的休息时间呢?”
“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尽量不要加班或者把工作带回家。”薄行泽谨记,他不太喜欢自己加班忽略他的态度。
“我的意思是,你把工作安排的这么满,每一个项目都尽力亲自解决,把公司的利益最大化,填满自己所有时间,那你自己呢?”
薄行泽怔忪着,他不敢多揣测眼前人的意思,生怕自己会错意。
况且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所有清醒的时间全部填满工作,高强度工作时刻紧绷的意识才不会有空余的时间分给思念和不平。
“你不累吗?”
薄行泽迟疑了下,摇头。
祝川呼吸一窒,忽然觉得有人躲在他背后捅了一刀一样,疼得猝不及防。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些生气,冲口道:“你首先是你,其次才是红叶的执行总裁,工作是你爹这么拼?你死了得了。”
“你在生气吗?”薄行泽没弄明白为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这么剑拔弩张,刚刚不还主动亲了他一下吗?
他说错什么了,还是做错了什么。
分别八年,他已经不太能摸清祝川的脾气了,每一步都得小心才能维持住得来不易的平衡,谨慎程度堪比风险投资。
“我又不是你爹,我不配跟你生气。”
薄行泽眼底少见的闪过一丝无措,“别生气。”
祝川骂完看他这么不知所措地道歉,深究起来觉得自己气的真是无征无照也毫无理由,别人拼命工作关他什么事,又不是给他赚钱。
“算了,上车吧。”
薄行泽迟疑了下,也拉开车门坐进去,将钥匙插进去启动车,一言不发地驶出红叶地下停车场,想起大门聚集了人便绕了个方向。
祝川低头摆弄手机,心里盘算着怎么重开个话题。
他性子就是这样,上学的时候明明那些题都会做但还是勤勤恳恳每一张卷子都做,工作了自然也是这样,实在是不应该被自己骂。
“那个……”
“我……”
“你先……”
“你先说……”
两人呆呆相望,随即一起笑出来,祝川别过头有些生硬地卡壳了下,“不是骂你,是你应该给自己留点私人时间,工作重要但是个人生活也很重要。”
薄行泽试探性地伸出手,握住他的左手,又迟疑了一会,扣住。
“我知道。”
祝川没挣脱,由着他十指相扣,仔细帮他看前方路况,酝酿了会台词又说:“明天开始我安排人给你送午饭过去,下午茶你们一般几点吃?”
薄行泽:“我们公司没有下午茶的习惯。”
祝川手底下的公司女孩子多,他又是个疼女孩儿的交际花性子,个个儿惯的跟小公主似的,下午茶随便点,生日礼物由着挑。
薄行泽雷霆政策高压制度,红叶的员工每天上班都提着脑袋战战兢兢生怕犯错,午饭恨不得都跟总裁一起到下午三四点才吃,哪里敢提下午茶。
“我会让严弦监督你,少吃一口你就别回家了,听见没有?”祝川怕这个人阳奉阴违,午餐送过去了,他忙起来记不起吃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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