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了。”
薄行泽抬起头往他身后看了一圈,抬手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低下头,“我还能再得寸进尺一点吗?五天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亲了上去,祝川直接懵了,在满是摄像机的拍摄场地里悄悄红了耳根,一把将他推开。
“你是狗吗?见着人就发/情。”
薄行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长舒了口气,一直以来的疲累好像一瞬间被拂去,取而代之的是求而不得的强烈期望。
拍摄场地完全就是山野,吃饭也是露天席地,祝川看薄行泽精神不太好,觉得他应该是时差没倒过来,找了个房间让他休息。
晚饭的时候摄制组工作人员说找不到他人了。
祝川打电话没人接,信号断断续续地最后直接断了,助理猜测是不是受不了脏走了?
“不会。”
薄行泽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你们先吃饭,我再去找找。”祝川刚出门便一头撞上个人,是个少年,一脸惊恐的抓着他的胳膊,“哥哥,那边……那边有个人,好可怕!”
“哪里?”祝川直觉不太对劲。
少年指着后面的山林,“那个人靠在那棵凤尾树下面发抖,我问他怎么了,他的表情好吓人,一身都是酒味,是不是喝多了!”
祝川暗道不好,薄行泽该不是易感期来了。
他信息素极强,同时易感期也非常可怕,严重的时候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极易伤人。
他这个月的信息素排除还没做,现在去了恐怕很危险。
但如果他不去,薄行泽会很痛苦,而且万一伤到别人或者是不小心标记了别人,事态会更加不可收拾。
“我去看看。”祝川走出几步又回头交代他,“你记得让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后面的凤尾树,还有这个哥哥的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知不知道?”
祝川见过薄行泽易感期的样子。
失控、凶残,毫无理智,像是一头被囚禁许久的野兽。
他如果现在过去,极强的alpha会压制一切,哪怕他是beta也会因为绝对的压制力跪在他面前,本能臣服。
祝川伸手摸了下后颈,略有疤痕的平坦部位略有微热,这几天他的信息素开始聚集。
他打算明天回去找苏杨,两天也够信息素散清了,万万没想到薄行泽会在今天就回国还来了这里。
来不及细想,祝川脚步已经很诚实的到了那少年指的地方。
巨大的凤尾树张牙舞爪,将要黑的天色压下来,衬着一身黑色的男人越发显得压抑,低沉的吼叫声如同野兽。
山风微凉,祝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活了这么久,骄矜过,也落魄过。
那段不了了之的感情在心底尘封了八年,他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好的爱情,比如傅教授、比如乔乔,缘分自由安排。
他也很清楚自己没有那样好的命。
但薄行泽偏又硬生生的挤进他的人生里来,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慢慢把那条锁链锯断,痛苦又带着一点希望。
祝川一步步走向他,清酒味越来越浓,像是迈入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薄行泽靠在树上,额头全是冷汗,哆嗦着嘴唇奋力压抑,却又本能的释放信息素去将周遭一切摧毁。
“薄行泽?”
薄行泽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他,透露着一股迷茫和委屈,“你为什么不要我,八年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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