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被法律约束的合法夫妻了。”
易贤捏着戒指盒刚想问为什么是秘书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如果是他亲自来祝川一定不肯结这个婚,搞不好还会指着门让他滚蛋。
他让秘书带着婚书过来,吃定了祝川在外人面前拉不下这个脸反悔。
易贤由衷感慨:“说真的,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薄行泽都不是人。”
祝川脑海里浮现昨天晚上那个双眸赤红、又狠又深仿佛理智崩碎的男人,点点头,“你说得对。”
“殊易,你怎么想的啊?真就由着他这么吃定你?”易贤虽然对他们分手的事知之甚少,但私心里还是偏向他的。
祝川垂了下眼,怎么想的,他能怎么想?
那天晚上他再次尝到了久违的鼓涨和疼痛,硬生生撕开他尘封的记忆和内心潜藏的不甘恶意。
他满脑子都是薄行泽也曾经这样抱别人,汗水低落在别人的眼睛里,那双禁欲冷漠的眼睛染满情欲,像一头野兽般不知餍足?
他心里不愿意,咬着薄行泽的肩膀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在最深的那一下仰起头蛊惑他,“悔婚吧好不好,娶我。”
……
祝川合上戒指盒,“没怎么想,这个婚迟早要离的。”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
薄行泽有些疲惫的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闭上眼睛缓解酸涩,私人手机非常安静,连亮都没亮一下。
他伸手扯了下领带,单手解开了两颗扣子让自己松一口气,拿起手机再次看了一遍,微微皱起眉头。
他怎么还不回复?不会是找不到家吧?
薄行泽站起身出了办公室,助理方缪和企划部的几个女oga凑在一起聊天,连他到身后了都没发现。
“哇你看这个alha也太帅了吧,信息素好像还是伏特加,也太烈了吧,你看这个腹肌啊这腰线,我现在就醉了。”
“还有这个这个oga,好软好甜啊,妈呀他一笑我就没了,我一个oga都心动了,我能标记十个!”
“哎你说这个alha和我们薄总比谁更a一点啊?我觉得其实还是薄总好看,那眉那眼那身材,而且气质也完全不输给这些明星,哎哎缪缪姐你跟着薄总一段时间了,你说他喜欢什么样的oga啊?”
“干嘛,你春心萌动啦?”
“谁看到薄总那么a的不心动啊,哇你不知道上次我进去送咖啡,看到他随手扯领带那个动作,我差点当场发情,还好我提前打了抑制剂。”
薄行泽听了半天,“……咳。”
一众oga集体起立,脸都白了,“薄薄薄总!”
薄行泽垂眸扫了一眼桌面,女员工手忙脚乱半天才关掉页面上一个个猛男alha和娇软oga照片,抖着嗓子快哭了,“那个,薄总我们不是有意在上班时间看这个的……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方缪也不敢说话,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暗自措辞,结果还没想好脱罪的办法,薄行泽先开口了。
“你们一开始说的那家云吞,真的很好吃吗?”
方缪:“哈?”
薄行泽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刚才你们说的那家云吞。”
方缪战战兢兢地开口,“还挺……挺好吃的,百年老字号了,就是需要排很长的队才能买到,您想吃的话下次我帮您买?”
“地址。”
方缪连忙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薄行泽低头看了眼,点头说了声“好”,又说:“今天不用加班,早点回去休息。”
“谢谢薄总!”
薄行泽颔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几个oga女员工又腾地站起来等他训示,屏息不敢抬头。
“我结过婚了。”薄行泽伸出手,炽白灯光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几人头皮都麻了,他一定是听见了他们刚才说他和徐言是一对儿的事,这下完蛋了,生不如死地等着薄行泽判刑,结果他一直不开口。
方缪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在等着什么似的,谨慎试探道:“祝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薄行泽垂眼一笑,“嗯,谢谢。”
门打开又关上,身姿挺拔的眉目如霜的男人已经离开了,留下几个oga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声。
“刚刚那个……是薄总本人,没错吧?”
祝川昼伏夜出惯了,往常下了班多半都是泡在“檐上月”里,开车的时候手机忽然亮了下,他没打开的那条短信还不屈不挠的留在主界面。
“家里大门的密码是993401。”
戒指盒扔在手机边,祝川垂眸看了两眼,扔到了后座。
操蛋玩意谁要去你家,祝川一脚踩下油门,性能极好的车启动极快地冲了出去。
明华路很安静,小区环境虽然比不上他的半山别墅,但至少清幽雅致没有广场舞艺术发扬。
进大门的时候保安瞧了一眼就升起档杆放他进去了,祝川有些诧异地落下车窗,歪头问:“小哥儿,你们小区不需要识别车牌的?”
小哥奇怪地从岗亭里瞄了他一眼,“平x-3246,薄先生早上跟我交代过是他家的车,直接放进来就好。请问您是薄先生的……?”
哦,早上。
那是他秘书还没拿着婚约书来公司让他签的时候就交代了,他就认定了自己一定会签。
祝川冷笑了声,“我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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